得感謝我啊。
回去的時候,天空洋洋灑灑飄著大雪。
路燈幽暗,鋪著雪的路面在月光下反射出銀白的光亮,路面很不平整,車子在顛簸中緩慢前行,輪胎好像壓到了暗冰,車子突然漂移了一下,老張打了一下方向盤,撞到了路邊的楊樹,發動機慢慢了熄火。
陳省心和老張下車檢視了一下,搗騰了半天。
“算了”老張爬上車拔下了鑰匙“離住的地方不遠了,明天叫人來拖車。”
回去的路上,陳省心的腳尖凍得完全沒有感覺,“今晚零下33度”老張告訴他“還不算最冷,去年這時候零下40度。那天出野外呆了4小時,羽絨服凍脆了,手一捅衣服就破了。”
“老張,對不住啊。大晚上陪我挨凍。”
“咳,媳婦的事兒最大,其他都不算事兒。”
他和老張肩頭落滿了雪花,像兩座移動的雪人,鼻腔裡結了薄薄的一層冰碴。
風雪夜歸人,兩人用了40分鐘走回賓館。
***
從李行一那兒回來,鄭惟汐馬不停蹄的開始大掃除,全副武裝進入迎接陳省心同志的倒計時警備狀態。櫥櫃上的花耷拉著腦袋,她想起陳省心叮囑過自己要給花澆水,趕緊舀了滿滿一勺水狠狠灌下去,花盆裡頓時變成溼汪汪的沼澤地。
晚上9點,陳省心進門了。
“過的怎麼樣?”陳省心揹著手巡視了一下屋裡的衛生達標情況,眉間眼底都是笑。
“很好啊”鄭惟汐雀躍,蹲在地上翻他的行李包,“都給我帶什麼啦?”
她翻得起勁,聽到陳省心在頭頂上方發問,“花剛澆的吧?”
“哦”鄭惟汐有點心虛,陳省心把這盆花養的跟自己閨女似的,不時地鬆土施肥澆水,伺候的格外殷勤。
“哼哼”陳省心摸摸她的頭“我不在過的很high吧。花都沒空澆。是不是天天晚上忙著出去泡酒吧?”
“哪裡有?”鄭惟汐從他包裡翻出了一條色彩古雅的披肩“哇~歐。這是哪個女人的?”
“給你帶的,GOBI的牌子,去商場給你選的。回來車拋錨了,半夜走回賓館,零下33度,JJ都要
凍掉了。”陳省心臉上是受傷的表情“結果你答應我的事情一樣也沒做啊,滿漢全席呢?”
“要不這樣”鄭惟汐吊著他的脖子問,“聽沒聽過‘何如一相見,滅燭解羅衣’。給你補償一下?”
陳省心激動了,他睜大眼睛想了想,然後一臉神往的回答“不錯。這種見面方式,我很欣賞。”
第二十五章
晚上,鄭惟汐拼命往陳省心懷裡鑽。
“你手這麼涼?”陳省心被冰了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我的腳也很涼”鄭惟汐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他,長長感嘆道“我的超大號人形熱水袋”。
“鄭惟汐。”陳省心叫她。
“嗯。”鄭惟汐眼皮已經睜不開了。
說好的補償呢?
陳省心不死心問“不是說要補償我嗎?”
“改天改天”鄭惟汐困的口齒不清“我困死了。要不然,你自助好了。”
陳省心懵了,片刻後,捶胸頓足的控訴“騙子……”
半夜,陳省心被凍醒了,醒來發現被子全被身邊的人捲走了。
天亮後,鄭惟汐和他交流感想“做了一個特別好的夢”她在他耳邊絮絮叨叨“春回大地,春暖人間。冰雪消融,百鳥朝鳳,大朵大朵的薔薇織錦一樣在籬笆上怒放,小魚在溪流中吐泡泡。”
“哦”陳省心抽著鼻子“我做了一個特悲摧的夢。”
“在我身邊還能做悲摧的夢?”鄭惟汐憤憤然。“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