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真的幫了我很多忙,他幾乎把他的私人資料都給了我,所有的臨床標本都是他提供的,還有很多資料也是他統計的,他做了個什麼軟體就搞定了一切,節省了大半的時間,我就是以身相許也無以為報他的幫助啊。”
“你!你再說一遍!”她氣急敗壞,“你還敢對他產生想法?合著你跑到中國來就是為了跟我搶男人的!”
說完,她黯然坐下,“算了,他這下知道真相應該也不會再見我了,反正宿舍也不能再住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國。”
doctorchong挨著她坐下,“怎麼,想通了要跟我走?”
她沉默片刻,對著他說,“我要去墨西哥。”
“什麼?墨西哥?”他氣不打一處來,“腦子裡種了仙人掌?去墨西哥幹什麼!有病啊!”
“一直想去一直沒有時間,這次終於如願了。”她把下巴擱在椅背上,十分認真的說。
doctorchong看著她,試探著問,“去找潔斯卡麼?”
“恩,前段時間她在mSN上聯絡我,讓我去找她,”趙清雅托腮,“正好我也沒地方去。”
“我建議你先做個檢查,”doctorchong說,“不管結果如何,都要去面對。”
“不去,”她垂頭喪氣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是個沒勇氣的人,我打算和潔斯卡天天去吃喝玩樂,把溫庭遠給我的錢全部花光。”
“她說的話就是比我管用,”doctorchong吐槽,“學渣二人組因為掛科而產生的友誼真是萬歲,我說的你什麼都不聽,她的話全都是聖旨。”
她怔了怔,終於破涕為笑,“潔斯卡哪有你重要?你還得幫我收拾行李呢,鍾,讓我們忘記這裡的一切,輕裝上路,踏上各自的旅途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真好,我終於可以自由自在滿世界跑了。”
卸下心中最沉重的那個包袱,她忽然發現自己輕鬆極了。
雖然明知道這種自由很短,但她從未如此的幸福過。
看起來沒多少東西的員工宿舍,雜七雜八收拾出很大一堆,她自言自語的說,我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多東西?難怪會變成月光族,這些怎麼處理,只能拿去丟掉了。
哼哧哼哧扛著箱子,去樓下丟棄,她拍拍手,“啊,真是輕鬆啊。”
忽然之間,她的手僵在半空,因為她看見溫庭遠和盧佩琪一起從自己眼前經過。
溫庭遠穿著白大褂,表情十分嚴肅,大概是和盧佩琪在討論病情,盧佩琪不時的點頭,看見她穿著睡衣素面朝天的站在樓下,兩個人都愣住了。
“趙清雅,”盧佩琪上前一步,“你怎麼在這裡站著?”
“喔,丟……丟垃圾。”她緊張的回答。
“丟了這麼多東西,”溫庭遠詫異的看了一眼,“你是準備搬家麼?”
“喔………”她擠出一個微笑,“是啊,辭職了……也不能住在這裡了,但是很擔心。”
“擔心什麼?”他微微蹙眉。
“當然擔心啊,不知道最後我的擁抱和吻別能不能從你那兒討到!”她眯著眼睛望天,無奈的聳聳肩。
他一下子啞口無言,側過臉去不說話。
“你是打算回美國麼?”盧佩琪急了,“我弟弟說想見你一面,現在他的眼睛恢復了,成天鬧著要和你比賽打遊戲呢。”
“真的嗎?”她瞬間激動起來,“佩真他真的好起來了?”
“說來也奇怪,”盧佩琪說,“之前一直情緒很低落,也很少跟我們講話,怎麼就和你聊得來。”
她舒眉淺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髮,“因為我們曾經同病相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