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道走,心裡卻想著,這幾個皇子,真是沒一點像皇上的,二皇子好大喜功,囂張過頭,自大。大皇子沉穩,內斂,做事卻過於優柔,沒有帝王該有的霸氣和手段。這兩個皇子都是最先得到皇上期許的,卻也是最早讓皇上失望。
若不是皇上心繫清妃,這後宮的妃子多的是為皇上誕下子嗣,可惜……
不過,終歸是有人可以繼承。
只是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清妃的兒子。
張顯去了永清宮,薄榮沒有離去,反而也跟了過去。他勢必要問清楚,輸,也要知道輸在哪裡。而薄榮心裡的怨念是,薄衾銘根本是不公平。
永清宮,薄衾銘坐在寬大的橫椅上,對面站著的是凌慕揚和薄辰。
“父皇,這日落也過,不知道太子之位要傳給誰。”
薄辰來了興致,突然問道。聽說,薄榮在外站了很久,眼前的人卻沒有任何回應,看戲一般的坐在屋內。直到人走了,才算是有所動靜。
“辰兒想知道?”
“不想。”
薄辰收起笑,自顧的坐下。薄衾銘面色一僵,也不在乎,反而開口,“這些日子,你們的行為朕看在眼裡,論手段,論計謀,你們比之榮兒有過之之而無不及。即便這輿論一直將你們削弱,而把榮兒捧得極高,但這些,卻是你們做的。一切的動態應該是掌握在你們手中。”
所以,太子是誰,很明顯,在你們之中產生。
“所以,父皇是要我和四哥再鬥一鬥?爭個頭破血流更好,是嗎?”薄辰氣息一遍,聲音線急速升起,帶點怒火。
看親生子之間爭鬥,樂在其中的還真是個好父親!
薄衾銘把已經寫好的詔書一扔,直接甩在薄辰手上,“這就是結果。”
薄辰攤開,看完。抬起頭看向凌慕揚,“喏,這你的。”說完,又是一扔。
凌慕揚接過,看了看,沒有表情。這太子之位是他的,一點都不奇怪。但是,他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不喜不悲,就好像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父皇,有些事情,兒臣很想聽您的解釋。”
凌慕揚把詔書放在茶几上,從懷裡拿出一疊的宣紙,放在薄衾銘中間。看著他開啟,看著他變色,看著他豁然抬頭。
“你!”
“父皇,這件事,是不是要解釋一番?”
薄衾銘捏著那疊宣紙,力道狠勁。他沒想到凌慕揚會知道這些事情,所以,今日他是來討問的?
“皇陵內沒有母親的遺體,父皇每年前去,是要找什麼。”
薄衾銘暗下臉色,沒有說話。凌慕揚卻沒有顧忌,繼續開口,“是不是一樣你非得不可的東西,是不是認為這東西母親會留在宮內的某個地方。”所以,多次逗留在母親去過的地方,她的寢宮,甚至是皇陵。世人皆以為是帝王痴情,卻是另一番景象。
“彥兒,你想說什麼。”
薄衾銘已經有預感,眼前的兒子,知道了什麼。
“神域。”
薄衾銘心神一震。
“你想集齊四張殘缺地圖,然後尋找神域的位置。是不是,父皇~”
所以,會如此無情。無情到這種地步,凌慕揚心裡一痛,眼前的薄衾銘和十幾年前的薄衾銘,兩張臉不斷的重合在一起,笑的,不笑的,慈祥的,嚴肅的……
可惜,沒有一次是如此,淡漠。
漠然到讓他以為,眼前的只是一位帝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彥兒,你還想說什麼。”薄衾銘低低的開口。
“你知道母親是凌家人,不是麼。”
薄衾銘這次才快速的抬起頭,眼底閃過錯愕,“你怎麼會?”
“不知道?”凌慕揚疑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