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裡,只看到百姓安居樂業的勞作。
迎接他們的是原先守在浩城的將軍,郭秦峰。
“祁將軍,您終於來了!”郭秦峰雙頰通紅,染上喜色,抱拳上前。
祁寒傲見著人,臉上難得的露出笑容,一手大力拍著他的肩頭:“秦峰,別來無恙。”
“祁將軍掛念了。”
“哎,哪裡話,我們同一個軍撩出來的,那就是兄弟,兄弟間何須如此客套。”
郭秦峰一笑,“是,那就請祁兄跟著小弟先程序,至於戰事,我們稍後商榷。”
祁寒傲點頭,然後轉身看著自己帶來的新招士兵,“這些是我鹹沅新招計程車兵,雖說只有數千,但是,我想將他們進行特訓,成為天啟一支獨特的突擊小隊。”
郭秦峰這才注意到祁寒傲身後一張張新面孔,看著祁寒傲的臉色,當即明白。
“放心,這些交給我去辦,先帶他們去軍營。”
祁雲夜站在隊伍裡,看到祁寒傲和一個將軍熟絡的模樣,有些好奇。父親好像能聊的如此開人不多,這個人又是誰?
還不等她細想,就聽到前方有人高喊,然後帶著他們前往軍營。
一路走過,她匆匆一瞥,看清楚了那張臉,心底瞭然。原來是他,難怪會和父親如此熟,郭秦峰,她怎麼會忘記這個名字。
記得前世,郭秦峰就是從她父親的手下出來的,一路從小前鋒當道天啟的一品將軍。直到,因為她的事情,他們祁家被斬首,郭秦峰都在邊境守護,但是在行刑前一夜。
天牢之中,朦朧的夜,所有人都不知不覺的熟睡,只有她清醒著。她清楚的聽到有一個人和她父親對話,那聲音她絕不會忘記,正是郭秦峰。
至今她還記得那斷斷續續的對話。
當時郭秦峰對祁寒傲說:“將軍,秦峰救你出去。”
父親拒絕了,“出去,又能怎樣!君要臣死,臣又能如何。你無須如此,回去,守好邊境。”
“可是,您不是”
“好了,回去吧。”
……
後面她再也聽不清,眼皮沉重的壓下,等在醒過來,已經是第二日。
她沒有問祁寒傲昨夜的事情,一直到行刑,她都沒有問。
如今想起來,卻好像是幾輩子的事情,隔的太久了。
這個人,在他們最後死之前還想著救他們出去,可見他對父親的情誼之重。
如此想著,祁雲夜不免多看了眼郭秦峰,平凡的面貌,臉上甚至還有道淡淡的傷疤,一直從鼻尖延展到下巴。
“前面的,愣什麼呢!”
祁雲夜一回頭,才發覺後面的隊伍都停了下來,看著她很不滿。原來是她站著未動,擋道了。
回頭,向前走去,沒有再看身後之人。
她來了這裡,那麼就是一名士兵。即便是從底層做起,她也會走上那最高階。
而總有一天,她會再見到郭秦峰,她有種預感,郭秦峰和她會有不少交鋒。
邊境小城,沒有鹹沅的熱鬧,有的是有空曠和靜寂,尤其是夜幕之下,聽得野外蟲鳴,似乎就在耳畔。
她被分到一個營帳內,裡面八個人擠在一起,而床卻只有四張。軍營規定,一張床兩個人睡。所以,她身邊躺著的是個男的,不止如此,整個帳篷內,甚至整個軍營,全是男人。
她倒是不在乎男女有別,而且,以她的你能力應該不會被發現她是女扮男裝。
只是,祁雲夜眉頭有些皺,身邊的男人似乎是個大漢子,從躺下不到片刻就打起了鼾聲,一聲比一聲大,猶如雷響。
再看營帳內,其他人已經睡下,只有她,坐在床邊,衣衫還是保持著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