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外頭回來,濮陽沛還在思考著事情,就聽到下人回報,有兩個天啟的人被他們抓住了,此刻正在宅子裡。
他今日剛到此處,就有天啟的人出現,會是誰?
算算時間,天啟那邊祁寒傲將軍應該開始戒備了,難道是打探計程車兵?
“太子,就是他們!”
帶路的一看見突然出現在他們前頭的兩個人,心裡一慌,居然跑出來了但馬上鎮靜下來,“來人,給我拿下。”
濮陽沛抬眸,視線一瞥,寬敞的袖口中微微卷曲的手指莫名的一條,眼睛也倏的變亮,有些意外,有些吃驚。
“是你們?”
“濮陽沛。”
“大膽,太子的名諱是你們可以直呼的麼!”
祁雲夜突然笑道,“我竟然忘了,濮陽這麼難得姓氏,竟然沒想到是北夷的皇族,呵呵。”
是,她一直沒有刻意的去想,濮陽這個姓氏的含義,濮陽沛根本沒有掩飾,只是他們沒有往這方面想過,誰能大膽的想象,瑤白派的大弟子會是北夷的皇族。
“小師弟。”
看到祁雲夜,濮陽沛眼睛再一次匯聚幽深。身在北夷,卻是知道最近發生在天啟鹹沅的幾件轟動大事。
祁雲夜,祁王府的世子。
而據可靠探子彙報,天啟的四皇子薄彥,樣貌就是他二師弟的樣子,也就是凌慕揚。
“你們退下。”濮陽沛做了個手勢,命令其他人退下。一時,就只剩下三人。
“大師兄,亦或者是北夷的太子,真是好巧。”她也不著急,原本怕見的太子,沒想到是濮陽沛,心裡反倒是安靜了。
濮陽沛回笑,算是一本正經,“那麼,兩位師弟,我又該如何稱呼。祁王世子,和四皇子?”
三個人,即便不是親密的師兄弟,也再回不到當初。
身份,完全的變化,甚至是敵對的狀態。
“呵呵,看大師兄如何定義,我們要走,你是放行不放?”
不放,那就一場硬拼。
“你們覺得我會如何,天啟的人,北夷的太子會如何決斷?”
凌慕揚越過祁雲夜,走到和濮陽沛對等的位置,眼睛一瞬的看著濮陽沛,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只要他一個動作,他就會決出反擊。
氣氛,空氣中開始瀰漫敵對的氣息。
祁雲夜似是想起什麼,轉而微微輕啟:“大師兄這麼多年在瑤白派的感情應該是多餘的吧,不知道當初瑤白派覆滅時,你心裡是何感受,呵呵……”
一談起這些,濮陽沛瞳孔緊的一縮,然後眼底閃過無數的波濤,最後化為平靜。
“你們,離開。僅此一次,從此,師兄弟情分再無存在,若是再見,我絕不會手軟。”
深呼吸一口,濮陽沛淡淡的說著決定。
僅算是對天啟的告別了,從此,濮陽沛再不是天啟那時的濮陽沛。
而面前的兩個人,不會再是他的師弟,而是,敵對的天啟人。
“如此,多謝。”
祁雲夜拉著凌慕揚迅速離開,生怕濮陽沛會一個反悔。到時,就是麻煩了。
有了濮陽沛的命令,兩人順利的出城,然後一路返回。直到回到天啟弋城的五里範圍之內,祁雲夜才算是鬆了口氣。
“你如何斷定他會放我們?”
“因為他腰上的玉佩。”祁雲夜說道,“那是他在瑤白派時就佩戴的,至今他還未曾拿下。”那就說明,他對在瑤白派的日子還不算是全部斬斷,即便是人變了,心底的那最後一絲溫情應該還在。
濮陽沛不是凌慕揚,絕不會斷的如此徹底。所以,她才敢試探機會。
“從今往後,他應該是會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