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揚用勁撐在水中,望向祁雲夜,全身浸水的她,猶如那一晚,顯得那樣妖嬈。尤其,是在這真容之下,朦朧的月,瓷玉般的肌膚,讓他眼前的一幕美的不像話。
凌慕揚呆住了,第一次,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咚!咚!
強烈,有勁。
十九年,他從沒有這般為一個女子的容貌而心動過,今夜,破例了。
突然,他似乎有點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她有點特別。
似乎在很久之前,在她還是男子裝扮時,他就覺得她特別。不同於對裴晏的情誼,這種感覺,很微妙。讓他有點說不清楚。
滿腦子都是尋找出路的祁雲夜,根本沒看到凌慕揚微變的目光,那一抹抹深思也毫不察覺。
從這裡出去,先烘乾衣服要緊,暴露身份那就得不償失。
她這樣想著,也這麼做了。
慢慢的往湖邊游去,根本不管身後的人。只是她的手腳卻像是被束縛一樣,根本不能動彈。一回頭,凌慕揚竟然不知何時靠了過來,幾乎是貼著她,帶著探究。
“別動。”
他一把抓住人,用自己特有的力量將她圈固在他伸手可及的位置,也不在靠攏,靜距離的看著。
從沒見過這樣的眼神,祁雲夜有些發懵。
此時的凌慕揚,三分探究,三分不解,三分熾熱,還有僅剩的一分是一片無辜。眼底,從他的眼底,她看到了自己,眼裡是一片懵懂和呆愣,神經啪的一下裂開。心也跟著顫了顫,猛地一下子推開他。
她快他卻更快,就像是知道她的反抗,下意識的他就將她拉近自己。
狠狠的,祁雲夜跌進凌慕揚的懷裡。
身與身的貼合,緊緊的擁著,他主動,她被動。
溼透的衣衫更像是潤滑劑,明明該是冷的,卻異常的感覺到發燙。
祁雲夜被凌慕揚壓住,死死的靠著他的胸膛,男人的心跳聲壯烈有力,一下一下抨擊著她的神經。凌慕揚的氣息很好聞,帶著清涼的味道,舒適。
但此刻,她有些發窘。
好吧,上輩子就是孤家寡人,沒嘗過男女情感,這輩子,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第一次靠在男人懷裡。而且這男人不是她父親,而是凌慕揚。
“你,放開。”
祁雲夜是清冷的,即便察覺到自己的窘迫,也即刻的恢復冷靜。冷冷的說道。
“不放。”入懷的柔軟,如同暖玉聞香,讓他的心跟著戰慄,背後一下子就繃緊了,而手下意識的摟的更緊。第一次,他的那些生人勿近都全然拋棄,此刻,他倒是有點像討好似的,沉悶的說道,“一會兒。”
“凌慕揚,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火氣蹭的一下就冒起來,這個男人似乎抱著不肯放手了。
簡直,混蛋!
湖面下的水用力施展,一個勁道打過去,生生的分開兩人。
不理會凌慕揚,快速上了岸。
天已經快亮了,祁雲夜和凌慕揚最後定格在山莊的東方,望著那將要日出的天際,心中的念想破土而出。
清晨,鳥開始出動了,一隻兩隻的飛過天際,在天邊滑過一道道圖。
祁雲夜突然看明白,釋懷的笑開。
根本沒有百鳥朝聖圖,曲無風不過是打了個啞謎,所謂百鳥朝聖,就是日出東方,百鳥齊出,而這指代的就是頤柳山莊的最東邊,拿出的崖壁上。
太陽漸漸升起,順著崖壁折成一條線,最後將這忽明忽暗的線投射在頤柳山莊,那位置就是山莊的正中心。
就是那裡!
祁雲夜快速的往山莊中心趕過去,曲風無已經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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