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出來,天色已經很暗。祁雲夜去了趟蕭雲月那邊,然後就回了自己住處。
明日,可還有事等著她呢!
祁王世子回來,明日這訊息便會傳進宮裡,進宮見薄衾銘是絕對的事情。而且,西楓國使者也在,說不定還會和他們碰面,轅穆蚺沒見過她真容,但是穆隱可是見過。在瑤白派,她一直都是真容示人,到時候必定會知道,她就是祁王府的世子。
當時候,事情的發展究竟如何,誰也不能預測。
聽說,過幾日,在外遊歷的永嘉王要回來了。薄兮銘,真是夠巧,早不會晚不會,偏偏西楓國主一談和,西楓國使者一到,他就回來了。
她可是聽聞,薄兮銘遊歷幾年不迴天啟,行蹤飄忽不定。
怎麼,趕巧,和她一道回來了!
難不成,堂堂永嘉王也想念家的味道了?
心裡一番冷嘲,祁雲夜直接莫入屋內。
一切,明日自會知曉!
第二日,祁雲夜一身著裝,算是正式,跟著張顯進宮了。
不用她自己去,一大早,張顯就出現在她家,祁王府的大廳,張顯穩穩的坐著,一道明黃聖旨宣下。聽聞祁王世子回鹹沅,朕甚是想念,即刻宣祁王世子祁雲夜入宮覲見。
沒有祁寒傲,只是獨自邀了她一人。薄衾銘只想單獨見她!
祁寒傲擔憂,想要跟去,被她阻止了。
薄衾銘,始終要見的!
正好,她也想見見。
一路馬車行駛,祁雲夜閉著眼,不作聲響。
張顯的視線時不時的落在她臉上,也不說話,只是看一眼,然後撇過去。她心中泛笑,能跟在薄衾銘身邊的人果然不一樣,張顯的定力很深。
他對她好奇,但是,卻絕不多話。
“到了,世子。”
馬車停下,張顯開口,然後撩開簾子。她一睜眼就看到正對著的宮門,宮內是不允許行車,她要跟著張顯走進去。
“有勞張總管。”淡淡的應了聲,就走下馬車。
眼前熟悉的一切,宮門敞開,這條路,她不知走了幾遍,如今再走一次,還是感覺不一樣。
“世子,跟咱家這邊來。”張顯帶著祁雲夜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來到了御花園。不是上書房,薄衾銘要見她,但是地點卻是御花園。
御花園各處侍衛站崗,個個面無表情,看到張顯帶著祁雲夜走來,沒有一點神情。她見慣了這些,這些人,永遠都是沒有表情的,就像薄衾銘的心一樣。
遠遠的就聽到嬉笑聲,她怔了怔。
張顯覺察到便開口,“今日是皇貴妃的生辰。”
皇貴妃?她是不知道如今的皇貴妃是那個鶯鶯燕燕,心裡鄙夷,薄衾銘給妃子過生辰,卻要她前來,這算什麼!
祁雲夜走近御花園的涼亭處,站在亭外,低著頭。剛才一瞥,就看到一個妖嬈的女子膩歪在薄衾銘身上,那股子勁,恨不得將薄衾銘拉回自己宮殿,這表情,忒直接了!
薄衾銘的這個女人,無語。
“皇上,祁王世子帶到。”
薄衾銘原本笑著的臉馬上一正,看到亭子外低頭的人,目光不清。倚在薄衾銘懷裡的錦貴妃,覺察到薄衾銘的心思從她身上移走,氣呼呼的抬起頭,想要看看究竟是誰破壞她的好事。
一抬頭,就看到一身白衣的祁雲夜,直直的站著,不卑不亢,獨成一道風景。
祁雲夜抬起頭,看向薄衾銘,“草民參見皇上。”
“哦?怎麼自稱草民,不是給你封號了?”
“草民不敢,封號是皇上厚愛,草民不敢自居為功。”
“朕準你,起來吧。”
“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