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器,可也能將其管理的馬馬虎虎,至少不會惹什麼亂子。
並未過多久,洛言便是見到了數年不見的呂不韋。
比起幾年前,呂不韋更加蒼老了,不過氣色反而好了不少,似乎看開了不少事情。
“見過文信侯。”
洛言倒是頗為恭敬的對著呂不韋拱手作揖,無論這位老者過去幹了多少荒唐事,可對方對於秦國的貢獻還是有目共睹的,最關鍵,他品德高尚,尊老愛幼。
呂不韋擺了擺手,輕撫鬍鬚道:“你如今貴為櫟陽侯,又何須向老夫行禮,坐吧。”
洛言也沒有客氣,一屁股坐在了呂不韋的對面,這些年他也沒少請呂不韋幫忙,欠了不少人情。
不過對於呂不韋而言,這些人情也許不算人情,他所幫的不是洛言,而是秦國。
呂不韋半輩子的心血都扔在了秦國身上。
“你怎會有空來老夫這邊。”
呂不韋言簡意賅的說道,似乎退下了之後,脾氣也是改了,說話不喜歡彎彎道道,變得有點直了。
洛言也沒有說什麼場面話,直接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和呂不韋說了說。
“燕國?不過嘴邊魚肉,何時吃下皆可,無需急於一時。”
呂不韋沉吟了片刻,緩緩的說道。
“我與大王也是這個意思,不過在此之前,燕國的督亢之地還是先要拿下,這關係到整個大局。”
洛言輕聲的說道。
督亢之地的糧倉可以讓秦國的戰線無限拉長,無需再從秦國內地調集糧草。
呂不韋看著洛言,渾濁的目光似乎亮了幾分,緩緩的說道:“這便是樊於期的價值?”
“算是其一,其二,也是想試探試探昌平君。”
洛言也沒有賣關子,輕聲的說道。
頓了頓。
洛言看著呂不韋,繼續說道:“來此也是想看看文信侯對昌平君的看法。”
“心機很深。”
呂不韋沉吟了片刻,緩緩的說道。
當年呂不韋不是沒有機會料理了昌平君,奈何昌平君表現一直很不錯,很能忍,一切都已呂不韋馬首是瞻,加上昌平君與秦國王族的關係,諸多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我若說此人有叛秦之心呢?”
洛言緩緩的說道。
呂不韋頓時皺眉了,剛想反駁,卻是剎住了車,盯著洛言,沉聲的說道:“你是想說他的身份?”
洛言輕笑了一聲,道:“文信侯看事情還是這般一針見血,如今的楚國可是不太平。”
“……”
呂不韋沉默了,此事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了。
楚國何止是不太平,簡直亂成了一鍋粥,自從老楚王病逝,許多事情都變得複雜了,這本就是楚國權力過於分散的病端。
沉默了許久,呂不韋緩緩的說道:“大王是什麼意思?”
“我會想辦法讓大王提前除掉昌平君。”
洛言不急不緩的說道。
只是話語之中的內容卻是令得呂不韋心頭跳了跳,看著說話神情都不變的洛言,沉吟了少許,緩緩的說道:“你也是越來越成熟了,老夫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你,只可惜娘蓉……”
說到這裡,呂不韋也是輕嘆了一口氣。
此事也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女兒剋夫,剛剛嫁過去就剋死了老公……洛言心中反駁了一聲,當年事情結束之後,他因為太忙便直接沒有再招惹呂娘蓉,呂娘蓉後來也是嫁人了,此事他也知曉。
他也不願再招惹有夫之婦,奈何呂娘蓉比較強悍,蔡文姬附體,剛剛嫁過去沒半個月,丈夫便之一命嗚呼了。
呂娘蓉也成了新婚寡婦,令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