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生病了,染上了瘟疫,能勉強站立已經算是不錯了,哪裡還能有所謂的儀表。
他們這些底層計程車卒可不是這些高高再上的權貴,可以安然無恙的在富商吃喝玩樂,享受榮華富貴。
“是六公子魏靈樞。”
一名魏國官員輕聲提醒道。
魏王假眉頭微微一揚,有些意外的說道:“六弟?龍陽君呢!讓他來見寡人。”
顯然龍陽君去世的訊息,魏王假還不知曉。
主要是魏王假對龍陽君有些不喜,要不是龍陽君能力出眾,當初他甚至不會用對方,至於魏靈樞,在魏王的眼中,他這個六弟一直都是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哪裡可以領兵打仗。
話音落下,在場眾人都是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龍陽君已經死亡的事情。
“老師已經去世了。”
就在此時,魏靈樞在典慶的保護下,自遠處緩緩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支十數人的親衛隊,人尚未抵達,話語聲便是淡漠的傳了過來。
魏王假聞聲望去,頓時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認:“六……六弟?”
眼前的魏靈樞哪有一絲曾經的影子,不修邊幅,臉色蒼白,眼神死寂,沒有了當初意氣風發,風流倜儻的瀟灑模樣。
“臣弟見過大王。”
魏靈樞走到了魏王假的面前,拱手行禮道。
“你怎會變得如此模樣。”
魏王假忍不住說道。
魏靈樞聞言,苦澀的笑了笑,自嘲的說道:“我也想問自己,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也許當初就應該聽老師的話,離開魏國,可終究捨不得這塊生我養我的地方,身為魏國的公子,我有義務做些什麼……”
說道最後,魏靈樞近乎自言自語。
魏王假看著如此模樣的魏靈樞,不由得追問道:“龍陽君怎麼回事?”
“老師也許是早就預料到了今日的一切,它確實有些難以令人接受,老師本就是愛美之人,又怎會想看見如今的魏國大梁,它已經沒有了曾經一絲一毫的影子,唯一不變的是你們這些人。”
魏靈樞語氣苦澀的說道,目光緩緩落在眼前這些穿著光鮮亮麗的官員身上,冷漠的眼神令得在場的官員沒幾人敢與他對視,皆頗為心虛。
頓了頓。
魏靈樞陡然間再次拱手,對著魏王假深深一拜,沉聲的說道:“臣弟想請大王投降秦國,如此可保魏國數十萬民眾。”
“什麼?!”
話音落下的瞬間,魏王假和周圍的權貴一個個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人更是直接跳了出來,怒斥道:“六公子,你這是何意,莫非你要投敵!”
“聒噪。”
魏靈樞冷漠的說了一句,下一刻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當著魏王假的面將此人直接刺死當場,頓時鮮血濺撒一地。
甚至有鮮血濺到了魏王假的臉上,嚇得他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魏王假嘴唇哆嗦,驚怒的叫道:“你要造反不成!”
“王兄,魏國沒救了,這場洪水若是再不退去,整個大梁的魏人會死掉大半,臣弟不想看到那一幕。”
魏靈樞語氣極為疲憊的說道,眼中的光彩越發死寂。
戰爭有時候真的能將人逼瘋,不是誰都適合領兵打仗,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堅守自己的本性,他本就是一個喜歡吃喝玩樂的貴公子,偏偏大勢將他逼到了這條路上,他沒得選。
在這個魏國沒人能扛起一片天的時候,他這個魏國六公子只能站出來,哪怕所行之事會遭到後人唾棄,可他對得起自己的本心。
“請大王投降!”
魏靈樞執劍再拜,聲音越發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