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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不信,不過也不揭穿,走了過去,客客氣氣的拱手作揖:“見過相國!”
“坐。”
呂不韋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多禮,隨後伸手邀請洛言入座。
洛言也不客氣,跪坐在了呂不韋的對面,靜靜的看著呂不韋泡茶,不得不說,這些老傢伙泡茶的技藝都很不錯,至少看上去是如此,儘管他品不出什麼玩意。
“老夫邀請你來,想必你心中已經猜測到了什麼。”
呂不韋將一杯茶推給了洛言,同時不急不緩的說道,眼神毫無波瀾。
洛言是聰明人,有些話無需說的太清楚。
“猜到了一部分,不過,相國甘心嗎?”
洛言問出了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甘心?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這場權力之爭終究得有人輸掉。”
呂不韋輕撫鬍鬚,看著洛言,淡淡的說道。
他們都清楚,這場權力之爭嬴政不可能輸,因為他是秦王。
除非呂不韋不惜一切代價,但那樣一來,秦國就真的亂了,而到了那個地步,呂不韋的下場也絕對不會太好。
這一點,洛言看的明白,呂不韋更是看的通透。
“相國說的也是。”
洛言輕笑了一聲,承認自己問出了一個極為愚蠢的問題。
呂不韋開口繼續說道:“老夫明日便會向大王請辭,卸任這相國之位。”
語氣很淡,甚至很平靜。
“……”
雖然早就猜到了這個可能性,但聽到呂不韋說出這番話,洛言心中也是顫了顫,看著這個為了秦國奮鬥一生的老者,也不知該用什麼話來接茬,他知道呂不韋心中必然有很多不甘和不捨。
權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感情。
入秦二十載有餘,呂不韋要說對秦國沒有感情,又怎麼可能,他對秦國付出的心血絕對不比任何人少。
“秦國如今雖然強盛,但隱患頗多,老夫沒有辦法根除這些,也沒有時間了,今日叫你前來便是告知你這些,百官之中也唯有你與老夫最像,可老夫也最看不懂你。”
呂不韋看著洛言,語氣有些沉重和感慨的說道。
若是早今年見到洛言,呂不韋也許有足夠的時間來拉攏和培養洛言,但現在說這些顯然已經遲了。
嬴政不會給他這個時間,而洛言也不會接受。
當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很多東西似乎都清明瞭幾分。
“其中我最看不懂的是,你師承何處,又來自哪裡,老夫這一年多來派人查探你的訊息,皆是一無所獲,以你的才華不該默默無聞才對,正淳可否為老夫解惑!”
呂不韋看著洛言,極為認真的詢問道。
洛言聞言,沉默了片刻,緩緩的說道:“按照現在的說法,我算是楚國人,幼年時期遇到一位老者,號稱天機老人,隨他出海學習十載,直至三年前歸來,後周遊各國,最後入秦,所以相國沒有查到我的訊息也屬正常。”
小故事編起來一套一套的,臉都不帶紅的。
“天機老人?!”
呂不韋一頭問號,看著洛言,完全猜不透洛言所言是真是假。
“恩。”
洛言點了點頭,滿眼的惆悵和追憶。
呂不韋嘴角抽了抽,看著洛言的神情,他覺得這小比崽子在忽悠自己,但他沒有證據,搖了搖頭,懶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了,看著洛言,沉聲的說道:“你既然不願說,那老夫也不多問了。”
頓了頓。
呂不韋繼續說道:“你提議讓趙高管理咸陽宮,創立東廠監察百官,這一點很好,但趙高此人權力慾望和野心都極重,不容易掌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