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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事還糊塗?你的眼光不得行,我曉得。”金鐘罩一錘定音。

陳省心今天見過的李小姐,倒是位圓臉素淨個子不高的清秀姑娘。如此看來,金鐘罩費了心。

***

19點57分;關上燈鎖上辦公室大門時,鄭惟汐看了一下手錶。最近一段時間,她越來越害怕回到空蕩蕩屋子裡,一個人晃來晃去不知道怎麼打發時間,所以常常泡在辦公室呆到很晚才回家。

坐在電腦前,她常常有種時空錯位的感覺,好像陳省心就在不遠處的桌子旁,偶爾扭過頭衝她笑一笑,或是揹著手站在她身後,看她程式執行的怎麼樣。因為常常走神,她加班加的越來越晚,工作效率越發低下。有時她想,老闆要是知道她每天晚上浪費著公司的電費在緬懷舊時光,早晚會把她開掉。

初夏,晚風輕拂,道路上是攜家帶口散步的人,學步的小孩像企鵝一樣搖搖擺擺。

遠處旋轉餐廳的樓下,手臂掛著西裝外套的年輕人和女朋友走出餐廳大門,身形輪廓像極了陳省心。她加班加的視力下降,又產生錯覺了。

夜裡,她又一次夢見沒見面的孩子,巴掌一樣大,她把孩子放在掌心,問“你怎麼這麼小?”

“我還沒來得及長大。”

她從夢裡醒來,枕巾被眼淚打溼,翻來覆去睡不著,從床頭摸索著找到當初從陳省心那兒帶來的薄荷油,在濃濃的薄荷味裡昏昏睡去。

失眠的情況越演愈烈,她很快多了個毛病,每天凌晨總要莫名其妙的醒來一次,而醒來之後,常常難以再次入睡。這直接導致了她上班的時候精神不濟,顛三倒四。

開晨會的時候,她把舊版本的產品設計方案當成新的版本發給大家,幸虧被小七及時發現,兩人手忙腳亂的收材料裝訂材料然後重新發材料。

“鍾總,材料。”她把更新後的版本交給老闆,鍾總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番,神色很奇怪。她覺得這是自己要被開掉的前奏。

公司附近有家不錯的咖啡館,大中午,鄭惟汐跑去那兒點了杯超濃的炭燒咖啡,杯子裡冒出淡淡的焦味,她用勺子慢慢畫著圈,心想這酷似中藥的黑湯,不知道提神效果怎麼樣。

她對面的椅子被人拉開,“竟然在這兒看到你了。”有人招呼她。

鄭惟汐抬起頭,對面坐下的人是餘顏。

“過的怎麼樣?”餘顏氣色很好,臉龐發亮,嘴唇塗的鮮紅。

鄭惟汐埋下頭喝咖啡,不想理她。

“陸熙回來了。餘顏說“她一直惦記著感謝你,找我要你的聯絡方式。我說,你為什麼突然辭職?當初陳總多不容易把你保下來。”

餘顏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啞巴了?不說話?”

鄭惟汐把餘顏的手摁住,無名指上亮亮的一枚鑽戒。

“餘顏,把朋友出賣換來的戒指蠻大個。和馮徵踏踏實實過你們的小日子去,別在我面前裝好人。”

“鄭惟汐,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餘顏看上去很氣憤“怎麼?懷疑是我寫的匿名信?嗬嗬。”餘顏冷笑一下“也不怪你這麼想。不過,當初要不是馮徵那小白臉死纏爛打,老孃能看上他,他犯不著我降身段為他做雞鳴狗盜的事。”

餘顏喝了口檸檬水繼續說“這事我也納悶,不知道是哪個環節走漏了風聲。不過馮徵也沒落好。你不知道吧,他總經理當了不到一年,手下的孫淳實名舉報他,把他當年資料造假的事抖漏了出來……”

鄭惟汐腦袋嗡嗡作響,餘顏已經演講完畢,“現在陳經理已經是陳總了,你要想回來可以找找他想想辦法。”看她一直默不作聲,餘顏嘆了口氣“我是結婚了,不是和馮徵,你出事前我被他找上門的小三劃傷了臉,所以請了一週假,他提拔後沒多久我就和他掰了,該說的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