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方才與少年郎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並且不忘關上房門才下樓離開了謁舍。
而出了謁舍之後,那漢子與少年郎並沒有走遠,反倒是直接繞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衚衕之中。
夏侯博正站在其中。
“大人。”
那漢子連忙上前恭敬地行禮,道。“不負所望,都已經依照大人所說的完成了。”
“辛苦了。”
夏侯博應了一句,目光看向微微點了點頭的少年郎,方才接著說道。
“你可以自行返回營寨之中了,今日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及,知否?”
“大人放心,下次還有這等好事記得找俺。”
那漢子聞言,忍不住咧了咧嘴,這才一臉欣喜地直接離開去享受接下來的半天休沐。
隨著那漢子離開後,那少年郎方才上前行禮道。
“見過指揮使。”
說罷,少年郎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布袋遞給夏侯博,道。“那士人的五顆牙齒已取下,請指揮使過目。”
夏侯博取過布袋,開啟看了一眼,不禁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主公所言,給那郭圖一個教訓,且讓他今後說話小心點。
沒了這五顆牙齒,那郭圖說話漏風,想必今後說話自會格外小心注意。
“幹得不錯,這功會給你記上的,不過接下來為了避免被郭圖在城內遇見,你便離開吳縣吧,去吳郡南部的縣城。”
夏侯博道了一句,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布囊丟給那少年郎,道。“接下來你新的籍貫姓名以及對應的身份文書都在其中,你且去吧。”
那少年郎接過布囊,原本欣喜的臉色卻是有些猶豫地問道。“指揮使,那我以後還能回到吳縣嗎?”
夏侯博聞言,自然知道那少年郎的話語之中的不捨是什麼意思。
這些桃園眾出身之人,對於主公以及子坤先生都有著別樣的情感,視之如父如母。
此前為了爭奪留在吳縣的人手,那些桃園眾內部便是鬧得不可開交,為的便是能夠離主公與子坤先生更近一點。
夏侯博略微想了想,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道。
“你所去的海鹽城,乃是子坤先生接下來預備考察的行程途經點之一,讓你提前去那邊潛伏下來,也正是為了子坤先生後續的行程安排準備。”
頓時,那少年郎大喜過望,連忙便將手中的布囊收入懷中,拱了拱手就迅速離開了。
而在那漢子與少年郎相繼離去的半晌過後,謁舍之中驟然發出了一聲似乎有些漏風的尖銳爆鳴聲。
“啊!!”
緊接著,在眾人不解且滿是吃瓜的眼神之中,一道披頭散髮、衣衫破爛的身影從謁舍之中衝了過去,張嘴之間能見到牙齒似乎少了幾顆。
“惡賊,吾必殺汝!!”
怨氣沖天而起……
強烈的屈辱感在心中滋生!
旋即,暴怒之下的郭圖尋了個路人問清負責城內治安的縣衙在什麼方向,並徑直朝著那縣衙衝了過去。
在潁川郭家鞭長莫及的吳地之中,郭圖想要找出那個漢子與少年郎也唯有藉助官府的力量。
只是,狼狽之極且披頭散髮的郭圖找到縣衙想要進去,卻是被門外的衙役當做是乞丐那般給攔住。
“吾乃潁川陽翟郭家之人,舉孝廉,被世人推舉為潁川名士的郭公則,汝等安敢攔我?”
郭圖怒聲大喝了一句,這反倒是鎮住了那兩個衙役。
而後,郭圖一把推開那兩個衙役便往縣衙內闖了進去,喝道。“誰人負責城內治安,快快出來,否則休怪我直接去見劉郡守。”
看著郭圖那有恃無恐的模樣,縣衙之內的衙役反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