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
“砰——”傻柱還沒回過神兒,就大臉朝下,摔一五體投地的大馬趴。
“咱仨一個廠的工友,又是一個院兒的鄰居,多大點事兒啊,怎麼還動上手了呢?”
“不應該!實在是不應該!”秦山居高臨下,垂眼看著趴在腳邊的傻大個兒,一本正經的搖搖頭。
“…”易忠海嘴角抖了抖。
莫名感覺這語氣有點兒熟悉?
一瞧死對頭吃癟,許大茂頓時樂不可支,心裡大呼‘秦爺牛嗶’,嘴上還不忘缺德:
“我就是打從這中院兒過,他汪汪大叫就要揍我!”
“看大門的狗,都不帶這麼惡的!”
一大早就有不要錢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左右四鄰一個個兒的憋著笑,有的憋不住的,低著頭“嗤嗤嗤嗤”樂的跟放屁似的。
“許大茂!我艹你姥姥!”
“嘿!我替我守寡二十年的姥姥謝謝你!”
傻柱目眥欲裂。
想他橫行四合院這麼多年,從小到大,只有他收拾許大茂,哪兒有許大茂蹦躂的份兒!
“呸!”
“狗仗人勢的東西!”傻柱咬著後槽牙,雙手撐地,奮力一蹬,一躍而起。
然而。
還沒等他再有所動作,秦山便笑容和善的擋在他面前,眉毛一挑道,“誒誒誒!”
“何師傅,怎麼不聽勸呢?”
“許大茂嘴欠,咱全院兒都知道,你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呢?”
“再說,他就是耍耍嘴皮子,你至於麼?”
“鄰里之間,最重要的是和睦團結,對不對?”
“這事兒我做主,就這麼算了!”
“您說成麼?一大爺?”
“…”易忠海一張老臉五彩紛呈,無言以對。
怪不得覺得熟悉。
這他孃的,把他的詞兒都說了,還讓他說啥?
“都幾點了!柱子,麻溜拾掇拾掇上班兒去!”易忠海揮揮手,朝傻柱使了個眼色。
傻柱就破下驢,抖著眼皮瞄了下秦山,不忿的呲了呲牙。
待三人大搖大擺的出了中院兒,這才啐了口吐沫,咬牙切齒道,“等著!”
“看老子弄不死你!”
易忠海聞言,瞧了他一眼,卻沒言語,若有所思的皺著眉頭,轉身進屋去了。
“柱子,你沒事兒吧?沒傷著哪兒吧?”秦淮茹從屋裡出來,小聲關切道。
“沒事兒!”
“那小兔崽子,要不是看一大爺面子,我非把他胳膊擰嘍。”傻柱梗著脖子,翻著白眼,滿臉不服氣。
聽見隔壁陸家小子吭哧吭哧的笑,登時又惱羞成怒,“笑啥笑?找抽呢你!”
“我沒笑!”陸寒江蹲在屋門口,手裡端著個大碗,“我吃飯嗆住了,咳咳咳咳——”
說完,把碗往旁邊一撂,一溜小跑的奔向前院兒。
“山子哥,山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