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住手!”一旁的看守同志厲聲呵斥,同時,一個小擒拿,把人按住。
賈東旭卻發瘋一般,仍死死抓著秦淮茹的頭髮把她往鐵柵欄上哐哐猛撞,口中不停辱罵。
秦淮茹被撞懵了,一邊掙扎,一邊驚叫,“我沒有!東旭!我真的沒有!”
“來人吶!救命啊!”賈張氏見狀,嗷嗷大喊,“打人啦!保衛處打人啦!救命啊!”
“哐哐哐!”
“賈東旭!放手!想加刑是吧?放手!”
“秦淮茹,你個黑心肝,喪門星,你想害死我兒子!”
“沒有…我沒有…嗚嗚嗚…”
秦淮茹硬生生被扯掉了一把頭髮,才從賈東旭手中掙脫。
隨即,守衛立刻將賈東旭押走,任由賈張氏哭天搶地的撒潑。
又哭又嚎了半晌,見沒人勸也沒人搭理,這才拉著臉,罵罵咧咧的離開。
二人前腳剛走出軋鋼廠大門,後腳,老虔婆就狠狠的給了秦淮茹一耳光。
把秦淮茹打的頭暈目眩,險些沒站穩,“媽…”
“你還有臉喊我媽?都是你乾的好事兒!”賈張氏三角眼怒瞪,削薄的嘴唇就像兩片刀子:
“要不是你,東旭能坐牢?能遭這些罪?”
“幹出這種不要臉的勾當,你讓東旭怎麼做人?”
“要不是進了我賈家門子,你現在還在農村地裡刨食兒呢!”
“你對的起東旭嗎?對的起我老賈家嗎?”
秦淮茹頭髮凌亂,捂著發麻發脹的臉,聲音帶著哭腔:
“媽,外人往我身上潑髒水就算了,您為啥也要冤枉我?!”
“東旭出事後,您的身體也不利索,這些日子,我天天在您眼皮子底下,照看您和棒梗。”
“我有沒有幹對不起賈家的事兒,您最清楚!”
賈張氏瞧著細皮嫩肉,哭哭啼啼的兒媳婦,越瞧越不順眼,冷聲道: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沒勾三搭四,能傳出那些閒話?”
“當初就不該讓東旭娶你這種禍害精進門!”
“我悔啊!我腸子都悔青了!我好好的兒子,攤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軋鋼廠大門正對著一條馬路。
不明真相的路人紛紛側目,更有甚者,毫不避諱的指指點點。
秦淮茹悲憤無措的望著那一張張或鄙夷或唾棄的臉,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在這個流言蜚語足以吃人的年代,她萌生了一絲一了百了的念頭。
但很快,她又清醒了。
她不能死。
她還有兒子。
她的兒子還那麼小,身邊已經沒了爹,不能再沒媽。
老虔婆只會越來越老,越來越不中用。
她的兒子卻會長大,會給她撐腰,她所受的屈辱,早晚有一天,會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秦淮茹垂著頭,咬緊牙關,跟在賈張氏身後。
聽著刻毒的羞辱咒罵,一言不發的回了四合院。
從前院到中院,不斷有人投來奇怪的目光。
就連三大媽和許大茂他老孃張桂香都藉著扎堆做針線活的由頭,湊到中院瞧稀奇來了。
能不稀奇麼?
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回聽說有人把腦袋扎茅坑的。
這還不得一探究竟?
“呦,老嫂子回來了?你家東旭沒啥事兒吧?”上回在全院大會結下樑子的王大媽打頭炮問道。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賈張氏翻了個白眼。
王大媽更不甘示弱,嘴角一撇,“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