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不緊不慢的走近兩步,定眼兒一看,大驚道:
“喲嘿!”
“我說老易,你、你咋成這樣了?”
易忠海:“…”
他這會兒耳朵嗡嗡的,根本聽不著音。
只看見劉海中嘴巴一張一合,臉上帶著半真半假的關切之情。
“二大爺,秦山這小子是想殺人啊!”
“要不是我攔著,我師傅就被他打死了!”
賈東旭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一邊給秦山扣上‘殺人’的罪名。
一邊還不忘給自個兒邀功。
“啥?這、這是秦山乾的?”
“嘖,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劉海中撇著嘴,搖搖頭,略微表示了一下對易忠海的‘同情’。
然後,雙手往身後一背。
起範兒!
今兒他必須得教訓教訓秦山這小兔崽子。
太猖狂!
太不懂事兒了!
居然敢在後院兒亂來,分明就是不把他這個‘二大爺’放在眼裡嘛!
“秦小子,你說你…”
劉海中挺著肚腩,一隻腳剛邁進門檻,抬眼瞧見秦山,當即一愣。
這小子昨天被閻家老大揹回來時,明明就已經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了。
他可是親眼所見的…
怎麼這會兒看著,非但毫髮無傷,而且還滿面紅光的?
“你…沒事兒了?”
劉海中揉揉眼。
把秦山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來來回回打量了幾遍,這才確定自己沒睡花眼。
“喲,二大爺,您這鼻子夠靈的,順著煙味兒就摸進來了。”
秦山一邊若無其事的打招呼,一邊兒從髒兮兮的枕頭底下摸出盒洋火。
隨手一劃拉,歪著頭將咬在嘴裡的菸捲點燃。
一套動作,不僅行雲流水,還十分囂張。
再加上那桀驁不馴的表情。
看的劉海中兩條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不滿的訓斥道:
“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的!”
“你自個兒瞅瞅,都把老易都打成啥樣了?”
“我看你簡直是無法無天!壓根兒就沒把我們三位大爺放在眼裡!”
“別以為你沒爹沒媽,就沒人能管的了你!”
“在我這後院兒,我看誰敢、敢、敢那什麼…”
劉胖子是一官迷。
初小文化,斗大的字不識幾個,但偏喜歡端架子,拿腔拿調的教訓人。
四合院裡,沒幾個人待見他。
“胡作非為。”秦山見他半晌崩不出個屁來,好意提醒道。
“對,胡作非為!”
劉海中總算憋出個囫圇詞兒,嚥了嚥唾沫,又瞪了眼秦山,怒斥道:
“瞎接啥話茬!”
“給我站好!把煙掐了!”
“你這個行為,是嚴重的犯罪,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知不知道!”
秦山全當劉胖子在放屁。
不以為然的彈彈菸灰,挑著眉毛,懶洋洋嘲道:
“呵,二大爺,您好大的官威。”
“上嘴皮兒一碰下嘴皮兒,這就給我定罪了?”
“嘖,您在這四合院裡當個區區管事大爺,真是屈才了!”
“憑您這兩把刷子,上頭要不給您個保衛處主任噹噹,我第一個不樂意!”
此時,屋外正站著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後院鄰居。
一聽秦山這番譏諷,紛紛跟著起鬨架秧子。
首當其衝的,便是攪屎棍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