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還沒有‘流氓罪’一說。
但耍流氓,可要被人人喊打的。
民風保守的時代。
哪個姑娘要是遭了‘欺負’,那幾乎是半輩子都毀了。
民眾對待流氓的態度就是打。
往死裡打。
大家夥兒一起打,反正法不責眾。
打死了誰也不負責。
人群裡有幾個吃了虧、但又不敢說,怕壞了名聲的年輕姑娘。
這會兒更是又憤怒,又後怕,眼圈都熱了。
一時間,眾怒四起。
就在場面再次陷入混亂之際,“嗒--”的一聲輕響。
偌大的禮堂裡,所有燈同時亮了起來。
一瞬間。
燈光通明。
四個流氓的模樣,也在眾人一道道凌厲如刀的視線下暴露無餘。
“這人是鍛工車間的張有福!”
“媽的,這狗日的,平時看著挺老實!”
“那個是焊工車間的王長江!”
“真他媽丟人!呸!”
“王八蛋,上回扒女廁所牆頭的肯定也是他們!”
“打死這幾個畜牲!”
“打死他們!”
怒罵一聲高過一聲。
四個臭流氓裡,仨人抱著頭瑟瑟發抖,不敢吱聲。
還有一個蜷縮在地上,捂著褲襠嗚咽哀嚎。
“全都拷上帶走。”李三虎一揮手。
邢建國和邢建軍兄弟倆二話不說,立刻上前拿人。
腰裡的銬子一亮。
那個叫王長江的焊工猛然醒神兒似的,掙扎著喊起冤:
“不是我!”
“你們、你們抓錯人了!”
“我什麼都沒幹!”
另外倆人一聽,也慌忙跟著大聲喊:
“也不是我!”
“憑啥抓我!”
“放開我!”
李三虎黑著臉,抬腿對著王長江的小腹就是一腳。
“不是你媽了個巴子!”
“這兒是人宣傳處的地兒!”
“黑燈瞎火的,你他媽摸這兒來幹嘛呢?啊?”
王長江讓踹的一屁股坐地上,不吭了。
“我是被別人擠過來的。”鍛工張有福耷拉著頭,小聲道。
“你再說一遍?”李三虎挑著粗眉,走到他面前。
張有福頓了頓,壯著膽子,“我是…”
話沒說完。
李三虎又是一腳,“跟老子扯淡是吧?”
“成!”
“建國建軍,放人。”
“招呼兄弟們,咱們撤。”
周圍眾人一陣鼓掌叫好。
邢建國、邢建軍倆人對視一眼,都沒敢動。
現在要是撤了。
那這四人還不得被當場打死?
他們是活該,別到時候再連累李幹事吃瓜落。
李三虎倒絲毫不在意,手電筒往腰裡一別。
“走唄,咱又沒證據。”
沒證據,放人。
合理。
這下,四個耍流氓的全慌神兒了。
連蛋碎的小平頭都撲騰著想爬起來,趕緊跑路。
這時。
又一名保衛處同志拷著個矮個子男人,邊走邊踹的押了進來。
“李幹事,又抓一個!”
“這個全招了。”
“一共五個人,同夥兒。”
“這王八蛋是拉電閘剪電線的!”
說著,一腳上去。
把矮個子踹的“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