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最近走黴運,放個屁都能砸到腳後跟。
看著對頭秦山和許大茂倆貨又是戴大紅花,又是發獎勵的,自然心中不忿,氣上加氣。
“腚眼裡插雞毛,什麼鳥玩意兒!”傻柱踮著腳抖了抖,從茅房裡出來,點了根菸。
叼著煙往食堂走的路上,又想起了許大茂坑他那茬事兒。
要不是那狗東西,他能無緣無故挨頓胖揍?
要不是雙拳難敵四手,讓群小流氓圍毆圈兒踢了,他能躺在那條衚衕裡動彈不得?
要不是動彈不得,他能讓邵家老兩口訛上,硬逼著娶回個傻子當媳婦兒?
傻柱狠狠抽了口煙。
秦山他動不了,一個許大茂他還動不了麼?就不信狗日的王八蛋沒個落單的時候!
傻柱本來是不樂意在大禮堂看許大茂那副小人得志的德行,這才一人溜溜達達回的後廚。
後廚沒人,明兒又不用上班,他便想著早走點,可又覺得回家也沒勁,家裡除了傻子,就是白眼狼,不夠煩的。
正鬱悶著,眼角無意中一瞥,瞥見了擱在備菜案板上的大半罐子豬油,他猶豫了一下,接著,找來飯盒,咵咵挖了幾大勺。
反正是沒數的東西,多點兒少點兒的,誰也看不出來,廚子不撈好處,還叫什麼廚子。
當天晚上,賈家就吃上了豬油蔥花烙餅,秦淮茹還特意給傻柱送去了兩張,還端了碗熱騰騰的紅薯雜糧粥。
“謝謝你啊秦姐,還想著我呢!”
“說啥呢?要謝也是姐謝你才對,快吃吧,別涼了。”秦淮茹貼心的把筷子給他擺上。
轉身,又撩開櫥櫃上的布簾子看了眼,“怎麼連個就口的鹹菜都沒有?我回去給你拿點兒。”
“別了秦姐,不用那麼麻煩。”傻柱捲起烙餅,咬了一大口,“這就挺好了,有鹽味兒,好吃。”
秦淮茹一聽,笑了,“好吃啥啊?我這手藝,哪能跟你個正兒八經的大廚師傅比?”
“過日子麼,吃的就是個家常味兒。”傻柱順著碗邊,吸溜了口粥,“不瞞您說秦姐,廚子下了班,也不想做飯,就想吃口現成熱乎的。”
“那還不容易麼?”秦淮茹聞言,身子一斜,坐到了飯桌邊,“以後我做好飯,給你端一碗就是了,添雙筷子的事兒。”
“…”傻柱一愣,“不成,那太麻煩你了…”
“麻煩啥啊?你幫姐這麼多,姐給你做頓飯還不是應該的?”秦淮茹佯怒,瞪他一眼,“再說這麼見外的話,姐真不願你意了!”
“我不是那意思…”幸福來的太突然,傻柱有點兒懵,手裡的餅都差點兒掉地上。
秦姐又給他洗衣裳,又給他做飯,這、這四捨五入,不和自個兒媳婦差不多了麼?
“只不過…”秦淮茹忽然又有些顧慮為難的垂下了眼皮。
“秦姐你放心,我這飯搭子肯定不能白吃白喝。”傻柱連忙表態。
“誰說這個了!”秦淮茹又瞪他一眼,“說的我好像專門來佔你便宜似的,我是擔心雨水不樂意,上回鬧那麼一出,她就再沒跟我說過話,怕是真恨上我了。”
“嗐,我當什麼事兒呢!”傻柱擺了下手,“甭管那吃裡扒外的臭丫頭,她現在翅膀硬了,一邊管我要著生活費,一邊糊著火柴盒,本事大著吶!餓著誰也餓不著她啊!”
“可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妹子…”
“你就別替她操心了,你對她好,她也不領情,小白眼兒狼一個,管她幹嘛?”傻柱覺得秦姐就是心太軟了,人善被人欺。
“行吧,那咱就這麼說定了,快吃吧,吃完碗放那,等會兒我來刷。”秦淮茹起身,順手又收拾了兩件扔在床上的髒衣裳。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