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山子兄弟介紹的廚子,剛還聽我媽唸叨呢,說幾個小兄弟連後院都給拾掇乾淨了,真是過意不去,太謝謝你了,山子兄弟。”陳雙玲又道了遍謝。
這姑娘是個八面玲瓏的,比孫大栓會來事兒多了,前腳改完口,後腳喊媽喊的那叫個親切順溜。
把孫大栓他老孃高興的,站在旁邊合不攏嘴,恨不得當場就把自個兒的老銀鐲子擼下來,套媳婦兒手脖上。
“瞧瞧,嫂子說話多好聽,你也學著點兒。”許大茂心裡還惦記著下午要相親,酒也沒敢多喝,小酌了二兩,臉有些發紅。
“嘿嘿嘿嘿、我有有有有媳婦兒、就夠夠夠了!”孫大栓這貨趁著酒壯慫人膽的勁兒,摟過陳雙玲,照臉吧唧嘬了口響的。
秦山、何田田、許大茂三人齊齊戰術性後仰,“噫——”
許大茂:“秦爺,瞅瞅,他還顯擺上癮了!這不欺負咱倆沒媳婦兒麼!”
“甭咱倆,哥們兒有物件。”秦山大手一揮,“田田,上車,咱逛百貨大樓去,不帶他玩兒!”
“嫂子,大栓,我倆先走了,大娘再見。”何田田輕快的跳上後座,扶著秦山的腰,腦袋一歪,把小臉貼在他背上。
“嘿——”許大茂咧咧嘴角,心說不帶哥們兒,哥們兒還不稀罕呢,哥們兒要去相親,給你們憋個大的!
此時,位於東單北大街的婁家。
婁小娥還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翻著本厚厚的小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婁母譚芝蘭在外頭篤篤敲門,“娥子?娥子?幹啥呢?這都幾點了?不是說好今兒去跟你張姨家兒子見面麼?娥子?聽見了嗎娥子?”
“別喊了,娥子娥子娥子,喊的我腦仁子疼!”婁小娥一腳踢開被子,翻身下床,呼啦一下拉開門,滿頭怨氣道,“別催了,這就去!”
說著,扭頭從一堆衣裳裡扒拉出件兒藍底白花的夾襖,往身上一穿,又套了條灰突突的,不知哪兒弄來的土布褲子,便要下樓。
“不是…你這丫頭,這是要幹啥?”譚芝蘭都看傻了,“頭也不梳,臉也不洗,這穿的這是啥呀?你就是不想去,也不能這個樣子啊…”
“誒喲…”婁小娥毫無感情的笑了聲,“合著您也知道我不想去啊?那還費這勁幹嘛呢?反正也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