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之人無不感覺身上一寒,齊齊打個冷戰。霜雪珠果然名不虛傳,即使是在此豔陽高照下,隔得老遠的原虎等人也感覺到了它的凍氣。
再顧不得其他,眾人死死盯著敖晶手上的玉匣,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原虎與雷行雲,嶽昊來對望一眼,均感到有些不對勁。怎麼好象敖晶把霜雪珠當個累贅似的,急於將它送出去?
要知道這事最初是由龍族傳出的訊息,在搞得天下側目後,若就這麼草草收場,對一向愛面子的龍族而言,絕對是個不小的羞辱;若說這麼做是害怕有人來搶奪,那更說不通,還有什麼人能讓龍族感到害怕?何況真是如此,就不會將它帶出來。
幾人越想越覺不安,這事由始至終都透著詭異,不僅因為龍族那模稜兩可的態度和前後不一的行徑,還因為圍繞著這事的關鍵—霜雪珠那迷霧一般的牽連與傳說。
其實場中最為鬱悶的是韓徐等有實力爭奪霜雪珠的大豪們(至少他們這麼認為)。儘管事前已聽說什麼“只要有緣即可獲贈”的話,但人人都以為這不過是說說而已,這種寶物,當然要靠實力去爭奪。但敖晶這一手將他們的如意算盤全都打亂,一切佈置都派不上用場,只能傻看著珠子落到那個什麼狗屁“有緣人”手上。
敖晶拿出霜雪珠,絲毫不受它那無匹凍氣的影響,立刻吸引所有人的視線。霜雪珠是一顆大如雞子的圓珠,呈灰白色,無甚光澤。最怪的是由始至終它上面都籠罩著一絲絲的霧氣,看來奇異無比。
她將珠子在身前緩慢一晃,算是對眾人展示一番,這才淡淡道:“諸位請看。”同一時霜雪珠如燃燒一般光華大盛,霧氣像火焰似的濃烈起來,灼灼升騰,情景怪異已極。
不知她在幹什麼,眾人面露奇怪神色,靜觀敖晶如何施為。
霜雪珠表面冷霧越趨濃烈,道道氣絲不住發散四周,漸漸越來越多的氣絲向原虎這一邊傾斜,最後轉而整合一束直直向前面延伸,如有生命的活物般靈活繞過前方眾人,最後竟然來到原虎身邊停下。
“咦?”不明就裡的原虎看著自己面前的氣束;奇怪的對雷嶽等人道:“它幹什麼?”
誰知敖晶聲音竟遠遠傳來:“恭喜公子,此珠已認定你為真主,請前來受贈。”聲音卻殊無一絲喜悅之意。
“什麼!?”原虎一行無不驚叫出聲。這未免太扯了吧,明眼人都可看出這根本就是敖晶在以法力控制氣絲,根本就是她選的原虎。
當然,這邊立成全場焦點,無數包含驚訝,妒忌,不解,甚至怨毒的目光齊刷刷射了過來。同時被這麼多人盯著,任何人都不會好受,原虎甚至已感到額上的汗正不斷滲出。
似是怕還有人不知道,敖晶又重複了一遍:“請原公子上臺受贈!”
“怎麼辦?”以嶽昊來應變之能也感措手不及,不禁色變。
燕九四望周圍齊刷刷的目光,氣急敗壞的低罵道:“這臭婊子究竟想幹什麼?這次被她害死了。”
雷行雲思付片刻,一拍原虎肩膀:“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先去拿了再說。”
原虎猛一咬牙,點頭道:“行雲說得對!”硬著頭皮走下斜坡。
像走上斷頭臺的死刑犯,在眾人目光的“殘殺”下原虎步上高臺,來至敖晶身旁。
“公主,你究竟想怎麼樣?”原虎藉機湊近敖晶低聲問道。
敖晶一邊將霜雪珠裝入匣內,一邊小聲道:“昨夜與公子一談,我明白公子是值得所託之人,兼且公子身份特殊,正該獲得此珠。”
沒想到對方這麼看得起自己,原虎不由苦笑:“怎麼講?”
敖晶將玉匣遞上示意原虎收下,同時道:“此珠一出,為禍必然不小。公子乃山神那處的人,現在惟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