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沒讓張海諾喝到嘴裡的咖啡噴出來。儘管有些失態,但他還是瞪大了眼睛問道:
“他什麼時候加入黨衛隊地?”
埃德文似乎對張海諾的這種反應感到不解,他答道:“他是去年夏天加入黨衛隊的!元直接任命他為黨衛隊全國副領袖,而在這之前他是黨的全國宣傳工作第二負責人!”
希特勒的直接任命?
張海諾的思緒飛運轉著,希萊姆的加入會不會最終導致黨衛隊像歷史那樣落入他地控制之下?他會不會像對付羅姆那樣除掉自己的現任上司埃德文?這個在屠殺猶太人方面表現得極其冷血的儈子手還會重複那些觸目驚心的慘案嗎?
一大堆的問題如浪濤般湧來,張海諾足有五分鐘沒開口說話,直到他將思路大致理順之後。才又問埃德文:“你覺得他這人怎麼樣?”
“在我的印象裡,他樂於執行各種命令,嚴格遵守紀律,是一個出色的組織。呃……還有,他的生活簡樸的讓人吃驚,過日子精打細,從不亂花錢。他向別人借錢,還款時都給利息。他沒煙抽又想抽地時候就向別人借一支雪茄,過後他會加倍償還——不是還給比借的那支雪茄大些的就是還給兩支雪茄。他每月寧可少喝幾次酒。也儘量減小開支!”
從這話的語氣來看,埃德文對此人竟頗有好感,也許作為黨衛隊地副領袖,他的確給埃德文減輕了許多負擔。但在張海諾看來這恰恰是最危險的!
埃德文這時並沒有察覺到張海諾的擔憂,他繼續說道:“海因裡希在今天夏天的時候和一位曾離過婚的、開私人診所的女人結婚,他們在郊區買下一塊地皮修築了一座小木房,聽說海因裡希還親自動手搭了一座雞棚,他們平時就靠養雞和種植草藥來補貼家用!”
這一段只能讓張海諾感慨“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希萊姆還是當上了養雞場主和農場主,歷史書籍對他的描述,是生性簡樸且沒有私人積蓄。即便是在納粹奪取全國政權、他本人當上黨衛隊全國領袖之後,生活照樣儉樸,從不奢侈。他在倍蒙德的私人住宅。就是用賣養雞場的錢和少量貸款購置地。因為沒有積蓄,他不得不從納粹黨申請貸款給他的情婦買房子——在感情方面,他的實際行為卻體現出了他道貌岸然地一面——他曾揹著妻子和酒館舞女以及自己的女秘書私通。
儘管希萊姆的私生活充滿了讓人好奇的東西。但此刻張海諾更關心的還是埃德文的前途問題。如果有必要,他不介意讓希萊姆步戈林的後塵,而且這一切都必須在納粹黨上臺之前完成——等到納粹掌握了政權,再想幹掉他們中的
將變得異常艱難。
張海諾長時間的沉默和皺眉思考的表情,讓埃德文看出了一些異樣,但他一下子又找不到頭緒。
“噢,對了,海諾,你剛才似乎還提到一個海德里希?這個名字我完全沒有聽過,沒有一點兒印象!”
這對張海諾來說應該算是個好訊息,因為海德里希不僅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魔王,還是個天生的情報人才,若他早早為希萊姆所用,那麼就算張海諾和埃德文聯手恐怕也不是這兩個傢伙的對手。張海諾仔細回憶了一番,他記得海德里希在加入納粹黨之前是在海軍服役的,他在那裡頗受上級重視,卻因為一次豔遇毀掉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張海諾想,那個“金惡魔”如今應該還在海軍部服役,只要去海軍檔案部查一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想來想去,張海諾決定以一種較為直接地方式提醒自己的摯友:“我聽人說希萊姆是個陰險毒辣的傢伙,任何阻擋他向上爬的人都會被他想方設法的踢開,不管這種說話有沒有依據,埃德文,我都希望你能夠多加提防!”
聽了這句話,埃德文卻沒有大感意外。他掐滅手中的菸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