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所攻陷,眼下能夠對帝國之都構成威脅的,便只有從英國起飛的轟炸機而已。/戰爭期間,這座城市不論白天還是夜晚都是繁華的,可張海諾對於這裡的一切已經感到非常陌生了。
在提爾皮茨大街的住所,張海諾孤寂落寞的臥在沙裡,聽著老式留聲機播放的輕音樂,右手託著一個晶瑩剔透的高腳杯,裡面紅色的液體正散著誘人的香氣。
在他面前的木製茶几上,放著一個花瓶大小的水晶酒壺,大半壺的紅酒正在燈光下幻射出奇異的色彩。就在這個酒壺旁邊,有一個傳統德國鐵十字形狀、帶著彩色綬帶的金屬物件,上面鑲嵌有一顆一顆散著微微光芒的顆粒。
在如今的德**界,沒有人會不像得到這樣一枚物件。事實上,這種鑽石雙劍銀橡葉騎士勳章是十天前才正式頒佈的,它也是目前德軍最高統帥部頒佈的最高階別的軍事榮譽。但張海諾就這樣讓它靜靜的躺在茶几上,甚至沒有拿正眼去好好瞧瞧它——儘管它是對自己成功誘使土耳其出讓戰列巡洋艦“戈本”號以及指揮聯軍部隊攻上馬耳他的獎勵。
幾個小時之前生的那一幕幕場景,就像是幻燈片一樣在張海諾的腦海中不斷重現。在水晶大吊燈照耀下,充滿古典氣息的宴會廳就像是古代君王的宮殿,在這座燈火輝煌的宮殿理,身穿青灰色制服的阿道夫希特勒,看起來彷彿變得更加年輕了,他的情緒是那樣的高昂,一段簡單的祝酒詞都能變成一場冗長的講演,在他狂熱的咆哮中,在場的許多人都陷入了不能自已的境地。
接下來,希特勒親自主持了對包括張海諾在內的七名德**官所進行的授勳儀式,此外還有三人因為身處前線而無法到場。毫無疑問,這些軍官成了在場權貴與名流眼中的佼佼和幸運兒,官路亨通、平步青雲似乎都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有張海諾,把這次授勳當作是勸服阿道夫希特勒改變戰略的一個機會,儘管他深知想要讓自視甚高的元推翻自己之前的決定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
希特勒愉快的接受了他單獨交談的請求,但是在持續不過十幾分鐘的談話中,元除了用近乎吹捧的詞調肯定他在戈本號事件以及馬耳他戰役的出色表現外,只是言簡意賅的對他提出新的期望——以波羅的海聯合作戰司令部指揮官的身份,帶領德國海軍水面艦艇及戰鬥部隊,從背面進攻列寧格勒,從而協助6軍拿下這個難啃的硬骨頭!
為了完成這個任務,希特勒可以將參加了馬耳他戰役的海軍第1戰鬥師從希臘調往東線,可以讓部署在芬蘭戰線上的德軍山地步兵以及芬蘭軍隊全力配合這次行動,甚至可以讓張海諾享有對東線德軍主力航空部隊的調配權。
面對德國元開出的“口頭支票”,張海諾自己都覺得臉上的微笑是麻木的,縱觀整個二戰歷史,列寧格勒一直是德軍無法逾越的一道坎,蘇聯軍民用自己的勇氣、毅力和無比的犧牲精神抵擋住了德軍的猛烈進攻和長期圍困。德軍自身的戰略失誤,芬蘭軍隊的“知足常樂”,再加上蘇軍紅旗波羅的海艦隊的頑強,這一系列因素疊加起來,最終造就了歷史有名的一場攻堅戰。
這,豈是張海諾憑一己之力可以改變的?
如果站在德國元的位置上,張海諾或許還有可為,可他眼下非但距離權力巔峰相去甚遠,還陷入一種莫名的糾葛之中。
結束談話之後。阿道夫希特勒以連夜前往東線視察軍隊為由提前離開了宴會。張海諾緊接著也乘車返回了自己在柏林地住處。按照德軍最高統帥部地安排。他次日便將飛往裡加——目前波羅地海聯合作戰司令部地所在地。
心情抑鬱地喝著紅酒。張海諾不知怎麼地想起了芬娜。想起了她曾說過地那些話。也想起了她背後神秘地猶太聯盟。他突然覺得也許那個女人說得並沒有錯。自己要是一直這樣活在只有工作地世界裡。終究會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