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但我意已決,反抗無效。”
林楠績用一種宛如看昏君的眼神看著李承銑。
李承銑從鼻端溢位一聲輕哼:“朕於政事從未懈怠,現在又是孤家寡人,你有什麼好怕的?”
林楠績深吸一口氣,踮起腳尖在他側臉“吧唧”一口,趁李承銑失神間,溜了出去。
柏章不多時,就來了。
柏章知道昨晚兩人去了青樓,一雙眼睛先在李承銑和林楠績身上來回掃視,林楠績覺得他八卦的眼神分外熟悉。
林楠績站在一旁,目光正直,耳垂卻悄悄紅了。
“皇上,林公公。”
李承銑將事情交代了一遍,柏章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此事非同小可,還需提前調兵鎮守。”
李承銑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令牌:“我寫一封手諭,你拿著令牌和手諭,去最近的駐所調兵。”
柏章恭敬地接過,目露隱憂:“此地危險,不宜久留,皇上不如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李承銑立即否決了:“百姓生存危亡之際,朕不能走。”
柏章又道:“對了,這事林公公倒是幫得上忙。”
林楠績微微愣住:“柏大人請說。”
柏章輕咳一聲:“那蔣彥既然表面有意結交,不如將計就計,從他口中套出些訊息。”
李承銑皺眉,下意識道:“不行,此事太過危險。”
柏章一愣,硬著頭皮想勸:“皇上……”
林楠績卻雙眼發亮:“我去!”
林楠績看出李承銑的疑慮,不慌不忙道:“蔣彥暫時不會動我的,他想為蔣瀚文報仇,又是送美人又是送寶物,打的是讓我身敗名裂被朝廷處死的念頭,這樣才能激起眾憤,操縱輿論,為蔣瀚文洗脫罪名。要是讓我在杭州死了,難免有殺人洩憤的嫌疑。”
“所以我去。”
李承銑氣悶,盯了林楠績一會兒,見他一點遲疑的意思都沒有,無奈地揉了揉他的腦袋:“我派人保護你。”
柏章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這種親密的舉止,弄得章好半天才回神。
他好像明白為什麼岳父大人那晚找他喝酒了!
事實證明,紈絝子弟,貪官汙吏也不好當。
果然如柏章所料,蔣彥又來相邀去蔣府小住。
蔣家小廝直接上了樓,敲響房門,帶林楠績開門後說明來意,還道:“恰逢家主壽宴,公子差小人請您前去小住。公子吩咐了,這客棧簡陋,住著多有不便,他專門為您專門了院子,保管您住下了都不想走。”
林楠績假裝猶豫:“這不好吧,既然是蔣老爺的壽宴,我一個外人,身無長物,到時候鬧了不快,豈不掃興?”
這小廝也十分機靈:“您說笑了,哪有讓您破費的道理,您去了自然是座上賓。而且公子說了,小的要是請不著您,就讓我別回去了。”
林楠績終於點了點頭:“好吧,我稍作收拾,與你同去。”
關上房門,林楠績露出震撼的表情。
【不得了了,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