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微微有些氣喘,抬手輕輕擦了擦額頭的薄汗。
【救命,沒人說祭祖要爬這麼高的山啊!】
【都已經爬了這麼高了,怎麼還沒到頭啊?】
【皇帝都喜歡把自己埋在這麼高的地方嗎?】
【後世子孫祭拜好累啊!】
正健步如飛率領眾人登上景仁山的李承銑忽然聽見這道心聲,極度不屑地冷哼一聲。
這就算高?
當初開國元年,太祖率領臣眾祭天,那可是在泰山之巔!
區區一個景仁山,有什麼可累的?
林楠績一邊鼓著氣邁上臺階,一邊在內心吐槽:
【就因為太高了,先皇那個狗皇帝才想盡辦法推辭祭祖大典,改成了三年一次,被天下人拐彎抹角地唾罵哈哈哈哈哈哈!】
林楠績耳力上佳,清晰地聽見身後大臣也同他一樣氣喘吁吁。
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柏章邊喘著氣,邊攙扶著馮首輔:“首輔大人當心,這景仁山,實……實在是高了些。”
馮元秀頭髮半白,臉色累得夠嗆,本還想說什麼,奈何有心無力,只得擺了擺手。
大理寺寺卿鄭永年也面露苦色。
“都是大齊的臣子,祭天祭祖是作為臣子最為本分之事,你們卻叫苦連天。”
冷不防一道聲音不和諧地插入,他們抬頭一看,正是一臉浩然之氣的王中丞。
王中丞面色正直,面露不忿:“作為肱骨大臣都如此,底下的人還不有樣學樣?”
柏章連忙道:“大人說的是,大人說的是。”
李承銑聽到這裡,才微微滿意。
林楠績悄悄往後頭看了看王中丞,心裡嘀咕道:【可是王大人,您上個月膝蓋不是剛摔傷了,爬這麼高的山,能撐得住嗎?】
【您老都一把年紀了,別逞能啊。】
【還有馮大人,今年都六十五了,年過半百還要被拉起來爬山,就差拄拐了,好慘吶!】
【不過好像也只能逞能了,狗皇帝還能讓他們做轎子不成?】
李承銑步履一頓。
林楠績差點一個踉蹌,就看見李承銑停下了。
汪德海連忙問道:“皇上有什麼吩咐?”
底下的大臣們也面面相覷,只見皇帝一臉嚴肅,不由內心惴惴。
不會是剛才說小話被皇上抓住了吧?
大臣們臉色一綠。
李承銑深深吸一口氣:“給六十歲以上的大臣賜攆。”
馮閣老和王中丞愣住了。
王中丞連忙請辭:“皇上,祭天大典如此重要之事,萬萬不可!”
李承銑掃了一眼王中丞的膝蓋:“王大人,膝蓋受傷了就別逞能了,朕還需要你多在都察院統領呢。”
經李承銑這麼一說,王中丞才感覺到膝蓋痛感強烈,臉色也發白了,訕訕道:“老臣多謝皇上體恤。”
馮元秀也感激道:“老臣多謝皇上。”
林楠績不由詫異:【還真讓馮大人和王大人坐轎攆了?狗皇帝什麼時候這麼貼心了?】
李承銑瞥了低頭爬臺階的林楠績一眼。
他又不是洪水猛獸。
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