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灑脫笑言,“保住命就是萬幸,武功什麼的,不重要了,今後,夫妻相伴,摯友同行,就過些安樂的日子”。
臨行前,麒諾對他說,“我會想辦法助你恢復功力。”
巫王笑答,“不必強求,盡好自己的責任。”
麒諾這幾日一直抑鬱,心裡對於當皇帝十分的抗拒,奈何說服不了巫王改變主意,反而自己被他說動。
送走巫王和巫後,回來的一路上,麒諾一直若有所思,手中來回的轉動著那於她而言有些大的扳指,巫王尋常戴在中指上,她卻只能戴在大拇指上。
蕭天允知道她對皇位牴觸,沒有開口安慰,只是靜靜的陪著她。巫磊毅卻顯得十分的悠閒。等趕回軍營,見一切肅穆有序,巫磊毅和蕭天允卻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
冉鳶從一旁的營帳中迎出來,看著安然回來的二人,雖早先已經傳書報了平安,可沒有見到真人,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如今才算是踏實了。
麒諾看軍中事務有條不紊,拉過冉鳶,輕聲問,“那些將軍呢?”
冉鳶看了看蕭天允無所謂的臉色,拉著麒諾走進了主營帳,便見那些將軍全被人迷昏了五花大綁的睡了一地。
蕭天允看得一陣無語。真下得去手啊,從他被困到現在已經過了七日,看他們的樣子,八成也得被餓個三兩日,否則,成不了那麼壯觀的樣子。
“起先還鎮得住他們,可等我告訴他們你們平安無事,這些將軍反倒急了,一個個紅著臉的要出軍營,還要將我繩之以法。”
麒諾大抵猜得出眾人心思,師兄在朝廷上的權謀手段無人不敬佩,但對於這些常年駐紮在外的武將,若無軍功,即便是帝王也難以服眾,就算沒有冉鳶,他們也不會孤身前去營救,怕是其中,巴不得這個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吃些苦頭的大有人在,而真心輔佐的,不過寥寥。
而後知道師兄沒事,怕被怪罪,那還不卯這勁兒的想衝去噓寒問暖,假意逢迎一番。
一群老狐狸。難怪這人一路上悠哉悠哉,一點也不著急,怕是早就料到是這樣的場景。
麒諾笑看了蕭天允一眼,不做聲,等著他發話。
“來人。”
鳴爍聞言進帳,手裡提著一個大桶。蕭天允手指輕輕示意了兩下,鳴爍笑著將那水全部潑到了那些將軍的臉上,四五個魁梧大漢瞬間被冷水澆醒。
迷濛中看到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的太子,頓時嚇得一顫。
“太,太子。”
有人看到冉鳶,頓時拿出吃奶的力氣對著冉鳶嚷嚷,奈何嘴被封住,無法開口,只能吱吱嗚嗚一陣。
“堂堂七尺男兒,連個女人都不敵,還有臉嚷嚷。”蕭天允輕哼一聲,示意鳴爍給他們鬆綁,可那些將軍餓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換了個姿勢跪在地上。
眼神示意麒諾和冉鳶離開,蕭天允留下了巫磊毅和鳴爍在帳內。
麒諾聞著那帳內難聞的汗液,心底莫名的犯惡心,以前不覺得有什麼,可最近幾日,這些奇奇怪怪的味道像是被人刻意放大了數十倍,讓她只是靠近都難以忍受,別說還要呆在裡面被“薰陶”。
冉鳶看著麒諾極其不耐蹙眉快步離開的樣子,微微蹙眉,但也沒有說什麼。
回到她們住的營帳,麒諾驚訝的盯著靑戈的肚子,總覺得才不見了幾日,那肚子足足長了一圈,再這樣下去,怕是瞞不住了。
難道真的如那些婦女口中說的,女人懷孕一過四月,肚子便是隨著日子長的,一天一個樣。
已經到了夏天,清水河兩岸的氣溫開始上升,麒諾每日都要喝下一大碗的酸梅湯,才能勉強緩解那燥熱之感。
也不知道那日師兄到底跟那些將軍說了什麼,總之從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