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不得無禮。”就在青戈想要繼續出手時,一聲慵懶而涼寒的聲音響起。
靑戈立刻住手,退到一旁。“是,小姐。”聽到她的聲音,靑戈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原還想主子若是敢不回來,她是否要冒險對苗太子用*散,好拖住他,如今主子既已回來,量苗太子也抓不到什麼把柄來為難主子。卻也不得不感慨,這個苗太子疑心之深,心思實在太重。
外間跟隨靈舒悠陽來的人無不心驚,普天之下,敢與他們太子爺交手之人寥寥,不僅是因為他深不可測的武功,還因為他是天下少有間習得苗西秘術——攝魂術的人。可如今太子親自帶回來的姑娘的丫鬟不僅忤逆太子意願,竟然還敢與太子動手,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靈舒悠陽聽到裡間傳來的聲音,眉頭微微一蹙,停住腳步,站在裡間和外間交匯處,僅一門之隔,他未再上前,只是站在門口淺笑柔聲道,“吵醒你了。”
“既然知道會吵醒我,那你來幹嘛?”麒諾沒好氣的回到。
靈舒悠陽也不惱,只是淡淡道,“宮中進了刺客,我擔心你安危,所以來看看。”
麒諾砰的一聲開啟門,身著中衣,身上批了一件長長的披風,滿臉惱怒的瞪著門口站著的靈舒悠陽道,“看到了?”
靈舒悠陽微微一愣,一看麒諾薄薄的中衣下若隱若現的抹胸,頓時蹙眉轉頭,對著門口吩咐道,“都給我退到殿外候著。”
“是,太子。”當頭領隊之人看著他家太子不悅的臉色,立刻別過頭,帶著身後眾人退了下去。心中不免驚詫,不知道這是哪家姑娘,是何來頭,丫鬟跋扈大膽不說,竟然當著眾人面也絲毫不給他家太子留言面,那般明顯的惱怒嫌棄之色,何時在接近他家太子額其他女人臉上見過。
“怎麼這般就出來了。”靈舒悠陽隱隱有些慍怒,看著麒諾埋怨到。
“那要怎樣出來?你帶著那麼多人如此著急的要闖我閨房,難不成我還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等著你的大批人馬進來看?”麒諾收了方才惱怒的神色,一臉平靜,滿臉涼薄的寒聲質問靈舒悠陽。
“我只是想確保你是否安全。”靈舒悠陽舒展眉頭,好聲好語的對麒諾解釋。眼底一抹幽深一閃而逝。這個表情,像極了曾經她對他無視的樣子,他甚是不喜。
“苗皇是你父親,淳笑是你疼在心尖上的人,宮中若真有刺客,你第一時間關心的只會是她們,又如何會是我?區區一介草民,除了來確認我是不是那宮中行刺的刺客,我還真想不到堂堂太子深更半夜前來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房中有什麼能確定的。”
“盡說氣話,今夜擾了你好眠是我不對,莫要生氣了。”靈舒悠陽轉念一想,她平日本就貪睡,而且還有起床氣,如今她毫無內力,他站在她面前仍探不出她有絲毫異樣,那些守衛在禁地旁被迷暈在原地的隱暗應該不是她所為,看來自己是真的錯怪她了。
麒諾抬頭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靈舒悠陽,眼神是茫然無措,心中卻是心如明鏡,麒諾不禁嘲諷,靈舒悠陽,你果然疑心深重,這段時間以來,面上處處關照細心,暗地裡卻是百般試探,千般猜疑,若是常人,也許真會被你表面的柔和溫軟騙住,只可惜,你遇到的是我林麒諾,我們都是一類人,除了自己,誰都不相信的人,縱使你千般掩飾,又如何藏得住你那多疑猜忌的本性。
這個世間,道高一尺,自有魔高一丈,咱們走著瞧。
舒悠揚脫下自己的外袍輕輕披在麒諾身上,將那顯得有些寬大的袍子在她身前攏了攏,這住那令人遐想的風景,淺笑低喃的對她說道,“當心著涼,明日我來接你去個地方,當是為今夜擾你賠罪,早些休息吧。”說完,深深的看了眼麒諾,便轉身出了房門,轉道向靈舒淳笑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