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將麒諾抱起,緊緊攬在懷中輕聲問道。那似是自言自語的呢喃透著無線悵然。這一夜,他便如此將麒諾抱在懷中,坐了整整一夜。
自那日麒諾昏迷,一睡便是大半月,這段時間,嚇壞了她們所有人,蕭天允寸步不離的守在一旁,可不知為何,麒諾就是不醒來。
這一日,冉鳶終於耐不住內心的擔心憂慮來到麒諾所在的閣樓,為麒諾反覆探脈之後,坐在麒諾的床邊低頭沉思不語。
“如何?為什麼還不醒。”蕭天允看她一動不動的坐著,他在一旁踱來踱去著急的緊。
“諾兒那日種的巫蠱除了她自己的血,可是還摻了你的?”冉鳶神色凝重的抬頭看著蕭天允。
“是摻了一滴。”蕭天允低頭,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神色。
“哎……你呀,早讓你學點兒醫理,你偏不,這下闖禍了吧。”冉鳶從來沒有如此嚴詞厲色的說過這個師弟,不過倒也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冉鳶一眨不眨的,嚴肅的看著蕭天允的眼睛問道。
“如果與諾兒無關就不要問了。”他現在心急如焚,不想理會除了麒諾以外的事情。
“你從小對諾兒有心,可年少時的情意到底能有幾分真意,你可曾問過自己的心,對她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因她的與眾不同萌生的佔有慾。”
“在我眼裡,真心和佔有,沒有區別。如果你是懷疑我對諾兒的心,那剩下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只問你,諾兒如何才能醒過來。”為了她,他什麼都願意做,哪怕被萬人唾罵,眾叛親離,就算為她死,他也無怨無悔。
冉鳶靜靜看著這個冷漠而倔強的男子,眼底閃過一絲什麼,還沒來得及捕捉便已經消失不見。“她不會醒,除非有人能解了她的情蠱,我不懂這種巫術,解不了。”
“誰能解?如何解?”情蠱嗎?老天還真是會跟他開玩笑。
冉鳶沉寂的眼底爬上一絲詫異,看蕭天允的樣子沒有絲毫驚訝,像是知道諾兒中的是情蠱。冉鳶脫口而出心中疑問,“你好像絲毫不覺得意外?”
“我意不意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我愛她勝過一切,無論如何,她都只能是我的。”他眼底的志在必得,淹沒在
那一片黑暗的眼眸中,讓冉鳶有些看不懂。
“如今只有儘快帶她去苗西,唯有懂得種情蠱的人,才知道如何解,否則諾兒會一直睡下去。”情蠱,鎖情與忘情只在一念間,若他真的有心,諾兒也有意,倒也無妨,但若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那便真的是……天涯兩相忘,自此歸路人。
即將入冬的天氣已經有了深深的涼意,蕭天允從麒諾的衣櫃中拿出披風,親自動手給麒諾穿上,便抱著她向門外走去。
“你便這樣帶她離開?”如今太子三人尚未完全康復,整個朝廷為了尋找太子和王爺下落,無論是影衛還是軍隊,幾乎傾巢而出,朝野上下一片緘默,看著皇帝越來越低沉的面色,人人惶恐度日,整個南朝上下不得安寧。
她雖多日不曾出門,但外面的訊息自然有人告訴她。
“與其多管閒事,你不如去看看你的父親母親,他們如今就在西苑。”太子他們死活於他何干,他已經給南朝皇帝放了訊息,是他自己要如此大費周章弄得朝野震盪,滿國風雨。
“我父親母親?他們為何會在這裡?”冉鳶坐著的身子突然站起,滿是難以置信的問道。她這些日子光顧著顧影自憐,努力讓自己忘卻其他一起事情,卻不想,那唯一牽腸掛肚的至親竟就在身邊她卻渾然不知。
“你所託之事,她何時沒有做到過?”蕭天允不答反問。
“留下休夢和靑妙助我,帶上青戈和靑洛隨你去苗西,她們熟識醫毒之術,也方便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