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挫敗感襲上劉班心頭,尷尬的他都想要一死了之。
夏侯淵見狀便安慰道:“不爽利吧?沒事兒!走,我帶你去宰兩個西域人痛快痛快,心情就爽利了。”
夏侯淵的緩解方式讓劉班直翻白眼,他是個文人,怎麼可能會因為殺人而感到痛快?提醒過夏侯淵注意敵人奸計後便告辭離去了。
其實夏侯淵現在也很煩,守城永遠是被動的,他不喜歡被動,他要主動!可西域那些重騎兵就是他天生的剋星,要是有辦法能解決點重騎兵,夏侯淵保證自己能分分鐘衝爛西域人的軍陣。
滿腦子無奈的夏侯淵抱著遺憾入睡,第二天清晨卻被激烈的鼓聲吵醒。
聽到鼓聲的一瞬間夏侯淵便從床榻上蹦了起來,拿著兵器瘋狂向城牆上跑。
可是他剛跑上城牆就找了個角落縮了回去!沒辦法,遮天蔽日的羽箭猶如瓢潑大雨,不要錢一般潑灑在城牆上。
夏侯淵挪到一個角落往城外看了一眼直罵娘,西域新的一輪援軍到了,城外至少有五千弓箭手在向城牆上傾洩火力,壓得守軍根本抬不起頭。
能拿得出這麼多弓箭手的一定不是個小國,夏侯淵知道這麼守著不行,可形勢比人強,不行也得行。縱然有再大的火氣夏侯淵也必須憋著,他只能一邊讓人注意躲避,一邊小心觀察著對方的攻勢。
,!
幾輪箭雨過後,戰場上出現了一瞬短暫的寧靜。攀上城頭的西域士卒和守軍面面相覷,似乎想要個對方所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
“殺啊!”
不知是誰先喊出了彼此的心裡話,兩撥人以最快的速度將刀子捅進對方的身體,力求將對手趕盡殺絕。
夏侯淵再一次展現出他那穩如泰山的箭術,從城牆的一頭走向另一頭,不論閃避的姿勢多麼詭異,身形有多麼扭曲,羽箭都可以從身體的各個角度射出,將向他攻擊的敵人一一射殺。
然而即便夏侯淵如此強大,可他畢竟只有一個人。西域聯軍佔了先機,源源不斷的攻向城頭。好在守軍的甲冑足夠結實,強悍的防禦力讓雙方在城牆上暫時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僵持是最可怕的,城頭殺得昏天黑地,殘肢斷臂到處都是,內臟器官被踩得稀爛。肢體殘缺計程車卒想盡一切辦法拉上一個對手同歸於盡,更有內臟流了一地的人內臟被踩的稀爛,無助的痛苦哀嚎。
但是現在沒人去管那些快要死的人,連自己的袍澤都沒時間搭理,還是先要照顧好自己才是正道。
倒在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原本滑膩的地面如今已經寸步難行,每一步必須趟著屍體做出動作。守軍咬牙堅持著,放空腦海中的一切想法,憑藉著本能揮出自己的兵器。有的人兵器斷了都來不及拔出佩戴的腰刀,只能胡亂揮動著王八拳劈頭蓋臉的亂打。
也不知殺了多久,甲冑的優勢越來越明顯,在雙方行動不便的時候,守軍能夠抵擋更多的攻擊,勝利的天平似乎正向守軍方向傾斜……
然而就在守軍察覺敵人計程車氣瀕臨崩潰的時候,劉班忽然跑上來大喊:“偷城!賊人偷城了!北城!”
原來沒有圍城是這個意思嗎!將所有兵力吸引到這裡,去偷襲另一面城牆,還真是歹毒。
夏侯淵下意識想要下令派人去防守,可他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一個毫髮無損計程車卒忽然在他面前跌倒,一動不動沒有任何想要起身的意思。
遭了!
雖說敵軍計程車氣已經低迷到了極致,馬上就要崩潰。可己方的體力也經到達了極限,堅持不了多久。
“劉班!守住這裡!”夏侯淵大喝一聲,翻身從城牆跳到民居之上,幾個閃轉身影消失不見。
劉班見狀顫顫巍巍的拔出自己的長劍,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