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要靠自己爭取,他雖衝動了些,又被自己親哥哥算計了,但是他始終不後悔,只要能娶她為妻,他不在意。
鳴爍眼中寒光一閃,昔日的痛苦湧上,他的痛,靑戈的痛,唯有讓這些痛日日清晰,夜夜在目,他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太子皇兄。”二人齊齊一禮,只覺得經過這幾日,這個太子皇兄讓他們越發的捉摸不透了。
“恩。”
“秦可欣招了,說那日她從午門溜回宮中,聽到御書房中傳來打鬥聲,但是來不及上到近前,便見人從裡面出來了,所以什麼也不知道,而後她想偷溜出宮去,可是半路被苗太子的人帶了去,苗太子說,只要她說服秦太傅,在京城散佈謠言,便可以絕了太子皇兄想要娶公主的念頭,她秦可欣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
“所以,那些謠言,都是苗太子設的局,太子皇兄,我和大哥已經順藤摸瓜,派人去了苗太子曾經落腳的府邸,那裡已經人去樓空。”
“只是,臣弟有一事不明,公主不在北國,即便是苗太子惡意中傷,也並不可能動搖皇兄在北國的地位,那苗太子此舉意欲何為,如此大張旗鼓。”
“他還能想什麼。”拖住他,不讓他去見諾兒,除了這個,他還能安什麼心。
沉吟片刻,蕭天允對著熹王和梁王淡淡吩咐道,“殺了秦可欣,將秦若水還給秦太傅。”
“秦若水?她不是失蹤了嗎?”熹王不解的問道。
“她在太子府。”諾兒當初留下這個女人,如今到正好有些用場。
“秦太傅犯上作亂,太子皇兄還將女兒給他送回,仁德之名易得,那些追隨秦太傅的門生對於秦可欣的處置也就不敢有怨言。”
“好,臣弟這就去辦。對了,太子皇兄,還有一事……”熹王猶豫著說還是不說。
“說。”
“父皇駕崩,皇位不可虛懸,明日滿朝文武便會金殿上奏,請太子皇兄即刻著欽天監擇良辰吉日登基。”
蕭天允微微蹙眉,離她選駙馬只剩下不到十日,這種時候請他登基,虧那幫老頭想得出來。
“天下不平,絕不稱帝。你們就這麼跟他們說。”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熹王和梁王微微一愣,隨即垂首,“恭送太子皇兄。”
蕭天允走到門口,腳步頓了頓,又補充道,“將秦可欣的人頭給我送到太子府。”
“是。”
鳴爍看著面上不動聲色,實際卻恨秦可欣入骨的三少爺,若是沒有那個女人,三少爺現在應該陪在主子身邊才是。
夏日祭當日,麒諾一身素衣錦服出席,風華絕代世無雙,端莊大氣,氣質出塵,一時間,天下盡傳,巫族長公主,美貌天下第一,那些慕名而來的青年才俊更是巴不得明日就駙馬大選。
麒諾看著那幾乎被男子堵滿的街道,臉色沉鬱,忽覺一道怨恨的目光從旁射來,麒諾不動聲色,顏色微微一掃,便見三王背後,家屬席間,一青衣女子正滿目怨恨的看著她。
麒諾細想,似乎曾聽聞,博城王府有一刁蠻郡主,名為付芸,是愁兒和磊毅的青梅竹馬,前些日子溜出天山去玩,才剛回來。
她不記得自己跟這個女人有什麼過節,似乎今日才是第一次見面,這敵意從何而來。
罷了,跟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好計較的,只要她不招惹自己,恨就恨吧。
夏日祭後,巫王和巫後在皇宮設宴款待諸位大臣及其家眷,麒諾本不想出席,回宮的路上直接就回了,但又不忍看到巫後那失落的神情,最後還是答應了去。
畢竟這是她回到巫族後,第一個重大的慶典,作為一國公主,她怎麼也該給巫王和巫後面子。
“丫頭,你若不喜,就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