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甲板上殘留的黑衣屍體,蕭天允抬手,還想將這些人也燒得魂飛魄散,死而不得善終。
“夠了,你這樣運功虛耗過大,身體會支撐不住的。”
蕭天允聞言轉身,面色陰沉的道,“我現在就想毀了全世界。”
“接下來不知還有多少算計,你這樣不冷靜要如何安然應對。”
蕭天允二話不說,衣袖一揮,將那些屍體悉數拋到江中。“我絕不讓他好過。”
麒諾微微一嘆,沒有深究這個“他”是誰,下一刻,她整個人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被蕭天允抱著回了船艙的軟榻之上。
靑戈準備了紗布和鋼板來給她包紮右手,那掌心觸目驚心的鮮紅看得靑戈一陣心疼,蕭天允更是惱恨方才沒有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接過靑戈手中消毒的藥水,蕭天允小心翼翼的給麒諾清洗傷口。
“疼嗎?”蕭天允一邊輕輕朝她手上的傷口吹著氣,一邊輕柔的詢問。
麒諾笑著搖搖頭,“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手心的肉被那鐵鏈生生拉扯得裂開來,如何會不疼,越想心中越是氣怒。
“好吧,其實有點疼,你給我吹吹,這樣好些。”看他一臉要毀天滅地的神情,麒諾立馬改口,總得找點什麼給他分分心,否則指不定下一刻他就把這船隊給掀了。
“好。”蕭天允忙應道,隨即更加輕柔小心翼翼的給麒諾吹著手上的傷口。
“靑戈該死,沒有保護好主子。”靑戈看著麒諾的手,惱恨的跪地請罪,怪自己沒能保護好她。
“不怪你,是我太大意了。”
雖然麒諾如此說,靑戈卻半分輕鬆的感覺都沒有,依然跪在地上。
“你這麼說,我是不是也該罰逐巖和輕風,他們跟你一樣沒保護好你家主子。”
靑戈聞言一驚,她並沒有要拉別人下水的意思。
靜立一旁的逐巖和輕風聞言,臉色一變,立刻上前跪地齊聲道,“屬下保護不利,請少爺責罰。”
“罰?怎麼罰?”
“任憑少爺發落。”
蕭天允剛要開口,麒諾平靜搶先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大敵當前,怎能因如此小事計較,今後多警醒些,就當將功補過了。”
三人聞言,均是不敢起身,抬眼看著一臉黑的蕭天允。
感受到三人目光,蕭天允猛然轉頭道,“還跪著幹什麼,等著領賞啊,給爺滾出去。”
靑戈鬆了口氣,三少爺這樣也就表示不會咋怪逐巖和輕風了,自己也不能再未此事內疚執著,立刻起身走了出去,船馬上就要靠岸,那些驚魂未定的漁船要卸下鐵鏈還有一段時間,她要去置辦些補品給主子燉好吃的好好補補才行。
逐巖和輕風聞言立刻起身朝外走去,片刻不敢停留。雖然心中愧疚,但也不想成為少爺的出氣筒,這要是一路相安無事,讓他出出氣也就罷了,可正如長公主所言,前路不知還有多少兇險,他們寧願將功補過,也不盲從認罰。
少爺和長公主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麒諾看著三人離開,無奈的看著這人嘆了口氣,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這明明是她自己弄傷的,與人何干。
隨即想到那些人的身手,不像是中原武林人士,倒像是苗西五仙教的武功路數。她希望自己猜錯了。
麒諾兀自低頭沉思,蕭天允也靜靜的為麒諾包紮,二人許久不曾開口說話。
船隻靠岸,那些漁民得以歸家,無不歡呼雀躍,忘記了方才驚險的一幕,對於這船上的太子和長公主只有慢慢的感激。
“謝太子救命之恩,謝長公主救命之恩。”
人群中一片高呼聲,麒諾和蕭天允並未出去甲板,一切事由都交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