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十分鬱卒的樣子,不會是掬夢不願當柴王妃而選擇在聖女宮當她的薩滿聖女吧!
“她……沒有跟你回來嗎?”萱雪寒問得小心翼翼,怕事情若真是這樣,他會是繼方才那兩個老頭兒之後掃到“風臺尾”的。
“她……死了。”花了極大的努力柴敏才能把聲音控制得四平八穩,“為了救我……死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
“死……死了!”萱雪寒錯愕不已。老天!怪不得柴敏此時會是這個樣子。
唉!同他是知交好友,他知道柴敏不是個會任意用情的人。平時看似冷情,甚至絕情,一旦動了心,那份深情怕是今生今世不會異動了。
掬夢的死對他而言,那不是把他的心也抽離了嗎?南清王府世代幾乎是單傳,萬一柴敏因掬夢的死而終身不娶,那可怎麼辦?
所謂不考有三,無後為大,難道……柴敏要揹負上這樣的罪名嗎?
“萱兄,再隔段日子掬夢會回南清王府。屆時我會正式立她為妃,你和索情要過來喝杯喜酒。”
他此言說得甚痴,萱雪寒在心中喟然一嘆。
他微一點頭,“這個自然。”
“那麼……我府中尚有些事我先走了。”說著柴敏上了轎。
目送著柴敏離去,萱雪寒心中無法不替柴敏擔心。今天若是他不幸不能和索情長相廝守,他固然會終身不娶,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會為萱家留下子嗣。愛不愛一個人,不能再把感情給另一個人那些都是自己的事。可是,有無子嗣卻是關於一族的血緣命脈,那就不單單是一個人的事了。他希望柴敏也能明白這一點。
否則,他這為人兄弟、好友的會替他打算。就算拚著讓柴敏恨他,他也會不計一切後果地為柴敏安排一些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柴敏又來到了楓園。此時楓園枯木逢春後竟已是夏末了。
打從洪君笑答應他將掬夢的骨灰護送到中原來也好幾個月了,就算從北地到中原來路途遙遠,也不該是整整近半年時間。
是洪君笑年紀大中途出事了嗎?抑或薩滿聖者改變主意不讓掬夢到中原來了呢?
不管了,他再耐心的等個數日,若是洪君笑仍沒出現,他就打算再走一趟聖女宮。
又在原地聽了一會蟲鳴鳥叫,不一會總管來通報,“王爺,早朝的轎子準備好了!”
“嗯。”一連數日不曾夢見掬夢,柴敏心下不由得有些氣惱。乘坐著轎子來到宮門外,早等在一旁的萱雪寒向他走過來。
“早啊!柴兄。”
“早!”柴敏下了轎往外看,不由得有些訝異,“怎麼宮外來了那麼多異邦人?”
“你忘了嗎?數日前宮宴時,皇上不是說過這幾天會有北國外使來親善嗎?據說昨天才剛抵達。是個年輕的親善支使哩!”萱雪寒見他面無表情,一臉無關痛癢的樣子,於是加把勁的說:“北國公主是個美女哦。”這陣子只要有年輕女子的情報,萱雪寒總不忘在柴敏面前大力推薦一番。
哎……沒法度,打從上一回六王爺和威武侯為柴敏說媒失敗,而柴敏首度在金鸞殿上開罵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拚著不要命的風險喝喜酒了。
只是為了喝杯喜酒而卯上皇上面前的大紅人沒有必要吧?
既然如此,那也只有他這“屢敗屢戰”的戰友三不五時冒著危險當媒人了。
“美女?”柴敏看了他一眼。
萱雪寒以為他有興趣,於是昧著根本沒見過北國公主的良心,“對啊!如假包換的美女。”公主應該不會長得太抱歉才是,萬一……還來不及往下想,柴敏就開口了——
“既是美女,你自己留著收妾吧!”說著就往宮裡走去。
“你……”又被耍了!萱雪寒恨得牙癢癢。要不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