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都是找了半天才找到的。
關外的冬天比關內來得快,白皚皚的一片雪世界很容易讓掬夢想起聖女峰,那兒的雪是終年不退的。
下著雪的天空好美!
掬夢的手伸出窗子在外頭撈了幾片雪花玩,感受那股冰冷在手溫中幻化成水的感覺。她在玩雪花的同時,柴敏正隔著一道牆在屋內打坐養氣。
怎麼回事?他在試了數次欲將氣匯于丹田失敗後不由得鎖緊了眉,打從他和掬夢離開掌櫃的客棧之後,每回練氣都遇到同樣的情形。他不信的再試了一次,這一回他集中心思、心無旁鶩。
氣一路彙集至上丹田,欲下匯至丹田時忽地產生一股沒來由的反彈力量將好不匯聚的氣全一古腦地往外散,柴敏忽地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直噴了出去。
怎麼回事?柴敏困難的深吸了口氣,胸口的鬱悶疼痛令他連吸口氣的都痛苦。
他用袖口抹了下嘴角的血跡,然後下了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血腥味在口中久久不散,那味道真是不好聞。他倒水時發出了壺杯輕撞的聲音,把在外頭視窗玩雪的掬夢給引了進來。
她先站在門口探出了螓首,“柴大哥……”確定柴敏已經打坐結束之後她才走進來,“外頭的雪下得好美呢!”她頑皮地伸出因方才戲雪而弄得冰冷的手往他臉上貼去,“好冰哦!”
柴敏一笑地拉住她的手,“方才跑到外頭玩雪了,是不?”他將她轉身坐在他腿上,防止她注意到他胸前的斑斑血跡殷紅,“當心著涼了!”
“我沒跑到外頭去,我只是將手伸出窗子撈外頭的雪來玩而已。”她將螓首往他懷中靠去,溫暖的感覺讓她拚命的想往他懷裡鑽,“在你懷裡感覺好幸福哦!能夠認識你真好。我在想,如果我沒有認識你,此刻又會在哪兒呢?”
掬夢的話語極為甜蜜,可不知道為什麼,柴敏直覺得這番話竟令他的胸口再度窒悶了起來,喉頭又是一陣腥甜。
“柴大哥……”掬夢好奇的回了頭,他對於她所說的話為什麼沒有回應?“柴大哥,你怎麼不說話?”
柴敏苦笑的搖了搖頭,輕輕地將她推離他身上。
“柴……”在莫名中,掬夢驚訝地看著他一口鮮血直噴了出口,“柴大哥,你怎麼了?”她趕忙地想扶起跌靠在床榻下的他。
柴敏雖覺得胸口悶疼欲死,終究還不至於到了全然沒有意識的地步,他在方才吐血往地上撲之際竟發覺視窗外站了個人。
看來……來者不善,可他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運功和人交手,為了保護掬夢他鋌而走險的將餘力運於右掌上,並取出身上最後一枚索魂針,然後佯裝昏厥了過去。如此一來,他可知來者為何,若其真來者不善,他可以出其不意的將索魂針打出。
這枚索魂針是他目前僅存能保護掬夢的東西了,一旦虛發,他和掬夢都有危險,因此他不得不謹慎。
“柴大哥,你是怎麼了?”掬夢慌得六神無主,她輕拍著他的臉,“你……可不要嚇掬夢啊!”當她發覺真的叫不醒他時,她慌慌張張的欲往門口走去,想請借他們夜宿的樵夫夫婦看看這附近是否有大夫。一回過身竟發覺她和柴敏五、六天前才別過的掌櫃的竟就出現在眼前。
看到他掬夢一時也沒有想到他為什麼此時會出現在這裡,她只知道他一出現柴敏就有救了。“掌櫃的,你來得正好!柴大哥他不知怎麼了,竟吐了一大口血之後就暈了過去,他……他到底是怎麼了?”
蕭清定到柴敏身邊蹲下身子,冷睨著他一笑,不理會掬夢的問話,自言自語的說:“情蠱的滋味好不好受啊?柴敏你也真夠能撐,內力深厚由此可見。不過,嘿嘿……任你武功再了得又如何呢?終究對於會使毒的人莫可奈何。”
“你……你對柴大哥下了毒?”掬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