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的。
李薇也確實需要個地方,能痛痛快快的流流淚,舒解下心情,便與賀永年一道兒回了賀府。
麥穗不妨他們兩個這麼早回來,驚訝之餘又慌忙道,“以為少爺和少奶奶要去城西,早飯我們便沒去領,現在就去。”
李薇有氣無力的擺手,“我吃不下,只領少爺的份兒回來便好。”
賀永年也搖頭,“不用了,都下去吧。”
麥穗嘴張了張,終是沒出聲。小姐看起來真的很難受疲倦,便上了茶,悄悄退下去。
李薇進了內室,衣衫也不換,直直撲到床上,抱被子發呆,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賀永年在她身旁坐下,撫著她的後背道,“梨花想哭就哭吧。”
李薇摸了一把無聲淌下的眼淚,尤自嘴硬道,“誰想哭!”
賀永年側了身子,湊近她細看她的臉,好一會兒笑道,“嗯,果然是我錯了,真沒哭!”
李薇正拿帕子擦眼淚,聽見這話,不由失笑,吹出一個鼻涕泡來,更讓她尷尬不已,使勁兒推他,“睜眼說瞎話!”
不過這一鬧,便讓她的心情略鬆緩了些。坐起身子半倚在床頭,半晌,一嘆,“其實我也應該知足了。有的人家,姐妹出嫁,多少年不得見一面兒,姨表親外甥子們更是生疏的很。你看四喜、五福、耀兒、瑜兒幾個小時好,大了想必也不會差。不求能象我們姐兒幾個這般,融洽和睦無間,遇到大事能互相全力幫襯著,便很好了。”
賀永年好笑她小小年紀,偏這些事兒想得長遠。又悶頭道,“那我們豈不是很虧?”
“什麼?”李薇一愣,對上他含笑的雙眸,登時明白,推他,“虧你是該的,誰讓你早先最惹爹孃生氣。”
說完,又覺得確實很虧。這些年來,她可是為了姐姐們操碎了心——當然是私底下。將來那幾個玩得很好,反倒把她家的小包子晾在一旁,實實在在是很虧的。
不覺將手中半溼的帕子攥得緊緊的,咬牙道,“他們若敢,看我不一個個打斷他們的腿!”
賀永年將她撈在懷中,伏身在她耳邊道,“不若我們也早早生一個!”話音落時,細密的吻已沿著她耳根子向下,在頸窩處摩挲著……
李薇忙推他,“大白天呢。大姐夫終於走了,梅香院的那個也忍不住了吧?這下還不得一天二十四個時辰大眼睜著,等著尋我的錯處?!”
賀永年將她往懷中抱了抱,“為孫姨娘要置荒地的事兒,兩人已鬧著呢。一時還哪裡顧得上你?”
李薇咯咯一笑,得意的道,“瞧,我說吧,孫姨娘就是她們這塊鐵桶的裂縫!”
賀永年讚道,“嗯,梨花聰慧。讓她們鬧去吧,你只在旁邊看戲,偶爾點點火便好。”
李薇笑著點頭,“那是自然。啊……”她突然想起一事,直起身子道,“昨兒我恍惚聽說,那位叫東子的回來了,你的事兒真不受影響麼?”
賀永年搖頭,“入了春後,糧鋪的糧源不足,我人手不夠,前兩天已與他說過,東子回來先幫我去尋糧!”
李薇撇撇嘴,心裡讚歎,嘴上卻作不滿的道,“你這花花腸子是天生的,還是跟小舅舅還有三姐夫學的?”
賀永年低頭一笑,“你猜!”
李薇伸手去捏他鼻子,脫口輕喝,“我猜個屁!”
賀永年一愣。李薇也微愣,不過,還是把小胸脯挺了挺,“怎麼,要訓我?”
賀永年突然一個轉身,將她翻壓在身下,“對,要訓!”
再次醒來時,即使是隔著千工床厚厚的床帷,也能覺得外頭陽光異樣的明媚,春日裡只有正午時分才會這樣的明亮,忙推了推身邊的人,一邊躲在被裡穿衣,一邊埋怨他,“你……你……”你了幾個字,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