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不難猜了。說了句,“原來是他家啊。”就再沒下文了。
許氏原想嘮點什麼套套近乎,見何氏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訕訕的扯著春林準備家去,“大嫂,要吃菜說聲啊,你那菜園子我見天兒澆水呢。”
撇眼看見佟永年揹著梨花,小大人一般從茅草屋北間兒出來,丟開春林的手,笑咯咯咯上前,“哎喲,看這小少爺揹著梨花象模象樣的……”
“春峰娘!”她一句話未完,被何氏沉著臉兒打斷,“咱老李家啥時候成大戶人家了?”
“啥?!”許氏一時沒反應過來,住了腳步愣住。
何氏讓佟永年帶著梨花去旁邊玩兒,看著他走遠些,才回頭跟許氏說,“咱老李家幾輩子土裡刨食兒吃,只有莊稼漢子,哪有什麼少爺!”
許氏這下明白了,臉上顯出不悅來。鼻子不易覺察的哼了哼,心說不過是個半路過繼來的孩子,你還真當是自己親生的?
可她現在要討好何氏,也不敢多說,扯出一抹訕笑,拉著春林回家去了。
晚上何氏設了香案,擺上供品,拜了月神娘娘,一家大小又坐在院中,邊吃著晚飯,邊賞著明月,更是其樂融融。
明月高懸,月光皓潔如水。院子外竹林瀟瀟,把這秋夜襯得如此靜寂,安寧。
春杏纏著李海歆講故事,李海歆只好講了個嫦娥奔月的故事,顯然春杏對這個聽過很多遍的故事不太感興趣,又纏著何氏講個新鮮的。
何氏想了想,說很小的時候她奶奶倒講過一個故事:講的是古時候有個女娃兒長得很醜,從小就虔誠拜月,月神娘娘見她拜得虔誠,就讓她越長越好看,到十五六的時候,已成了遠近聞名的漂亮女娃兒,很多人慕名去求親,最後嫁了個青俊的後生,生活得和和美美的。
李薇在心裡為她孃的講故事水平汗顏,但是小春杏好象對這個故事十分滿意,纏著何氏不停的問,後來呢,後來呢?
何氏笑笑,“哪有後來。這就完了。”
小春杏有些鬱悶,鼓著小嘴兒生悶氣。
春柳瞅著佟永年,說,“年哥兒也講一個。”
李薇轉過小腦袋看著安靜坐著的小男娃兒,自來到李家,他裡裡外外也幫著幹了不少活兒,臉卻一點沒曬黑,月亮照在他臉上,小臉潤瑩瑩渡著一層朦朧的光,頭頂是一方月色頭巾子,黑眸如浸在水汽中的寶石一樣,光華流動。
春桃自然知道春柳的意思,也跟著湊趣兒,“對,年哥兒也講一個。”
就連一向不愛說話的二姐春蘭也起鬨,讓他講一個給大家樂呵樂呵。
一向愛熱鬧的小春杏就更不用提了。響亮的叫嚷著,講一個,講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得老遠。
佟永年迎著眾人殷切的目光,有些尷尬為難,看向還不會說話的李薇同學,“梨花也要聽嗎?”
要,當然要!李薇使勁兒點頭,心裡揣測著這小男娃兒究竟會講出什麼有趣兒的故事來。
她小頭點得如搗蒜一般,惹得一家子人哈哈大笑起來。
佟永年抓了抓後腦勺,有些侷促,“我,我不會講故事。”看到小春杏鼻眼嗤了下,又說,“我會背詩,關於月亮的詩。”
好吧,雖然李家除了孩子爹認得幾個字兒,其他的都是大文盲一個,但是這也不妨礙她們善意鼓勵他的好心,春柳拍手叫起來,“好,好,年哥兒就背詩!”
李海歆也笑了,說,“爹小時候沒機會讀書,也要聽聽年哥兒背的詩。”
李薇更是把手小手拍得啪啪作響,快背啊,快背啊,本姑娘還不知道這是哪個朝代呢,總算是有人能給她一點點資訊了。
佟永年站起笑,咳了兩下,顯然在這麼多人面前兒背詩,他有些不好意思。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