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麼?偷偷看了眼春杏,一個說的神采飛揚,一個聽得樂在其中,輕輕一笑,管他們如何相處呢,幸福就好。
第二日幾人出門兒去辦所謂的正事兒,李薇極其淡定的拉春杏去看吳旭的天荒湖,春杏驚奇了一下,笑問她,怎麼突然放心起來了?
李薇搖頭笑笑不說話。春杏卻對她的這種轉變極其高興,拉著李薇又說了一通男人們就該幹男人應當乾的活兒。咱們也樂得省心云云,便讓方哥兒套了車,由吳府的小夥計帶路一向天荒湖而去。
吳旭的天荒湖在城南郊野大約二十里處,出了城南門兒,便見道路兩旁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水塘子,偶爾,有一兩株孤柳立在塘邊兒,迎著秋陽,襯著粼粼波光,遠遠望去.極富韻味。
李薇倚著窗子斜視著外面兒,笑著與春杏道,“四姐,這麼瞧過去,好象李家村的河邊兒。”
春杏倚在另一側車窗邊兒上,眼睛也看著路旁,跟著輕嘆一聲,“是,還真象。不過,沒李家村的春天好看。清稜稜的溪水襯著岸邊剛開的梨花,大娘娘還老喜歡天剛矇矇亮便去溪水裡頭放她家那幾只大白鵝……”
李薇介面,“聽娘說,大娘娘現在動不上了,放不了鵝了。”
春杏輕“嗯”一聲之後,兩人再沒說話。各自看著兩側的一閃而過的風景,想心事兒。
李薇突然很想李家村,不知道春杏是不是也這般想。
望遠縣境內多水,這兒養魚的人也不在少數,再往前走,有漁民們上了工,一個個划著小船,頭戴斗笠,或撒網子撈魚,或圍著塘邊兒檢視,又或者三三兩兩的聚在塘邊兒衝著水塘子指指點點。
李薇對這不常見的景緻來了點興趣,收起懶懶的模樣,伏在視窗饒有興致的看著。突然看到極遠處一大片水天一色,湖面浩瀚似是無邊無際,岸邊野草樹木環繞,湖面上有許多小船划動,將一湖秋陽灑下的光輝打成點點碎金,耀人眼睛。
李薇忙叫春杏,“四姐你來看,那裡的景緻真好看。”
春杏懶懶的靠過來,漫不經心的瞄過一眼,登時也張大眼睛,凝視遠方,笑道,“嗯,是怪好看。”
吳府的小夥計在前面笑道,“四小姐五小姐可是瞧見咱們那湖了?”
李薇一愣,從車窗中探出手來,指向遠方,“那個便是二姐夫賃下的天荒湖?”
吳府小夥計回身瞄了眼,確認她手指的方向,笑道,“是啊,五小姐。那就是咱們的湖!我家老爺說了,若是收成不錯,想要買下來呢。”
馬車愈行愈近,那大片浩瀚的水面給李薇的視覺衝擊力愈來愈強,她只知道吳旭賃下的湖面很大很大,但是大到這般地步,實在超出她的想象。
那荒草或者應當叫蘆葦垂柳繞岸的大片看不到邊際的湖面一帶給這個她從小就沒見過大片水面的土包子無於倫比的震撼。
在前世,資源便意味著金錢!大片的資源,便意味大量的金錢!李薇幾乎在第一時嫉妒起吳旭來,怎麼可以悄不吭聲的將這麼一大片湖面攬到自己口袋裡?!
春杏愣怔了好一會兒,悶悶的趴在車簾上嘟噥,“二姐夫真過份,怎麼把人瞞得死死得?”
李薇從震驚中回神,笑,“四姐,這可不能怪二姐夫,他之前是說過的,這湖面方園十里!”
春杏皺了鼻子,向她擺擺手,“誰知道方園十里是多大?你能想到?”
李薇搖頭,在她眼中,二千畝的地便易很大很大了,大到她沒什麼概念。方園十里,因為沒見過,所以想象不到,現在心裡算一下,這湖面要比自己的田地大了近一倍。雖然只是賃下的,也足以使她感嘆。
她趴在車窗子上,盯著遠處的湖面;輕嘆;“這下二姐好了,苦盡甘來了。二姐夫只要能牢牢的把這湖把在年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