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別和她一般見識等等。
春桃也不指望她真能正面當著自己和何氏說出小玉的不是來。婆婆就是有這麼些護短勁兒。便笑笑說不礙的。
何氏也說,做姑娘時誰都有個脾氣,嫁了人便好了。
這宗事兒隱晦揭過。石頭娘便又說起鎮上的閒事兒來,說著說著,她突然一頓,猛然想起一宗事兒來,笑道,“差點忘了,武家老大和老2都回來了,說是回來給老太太做六十的整壽,我約抹著,老太太一向倚重這大房二房,會不會趁他們都回來,過來說睿哥兒和春杏的親事?”
何氏一愣,“也有可能。”又問石頭娘這兩房人回來多久了,石頭娘說,聽人說有兩天的樣子。
春桃給兩人添了茶,輕笑,“春杏成親的日子早定了也好,省得睿哥兒見天掛在心上。”
石頭娘也說,“是,親事做定了,再推反而不美”這話說的似有深意,倒似是在勸何氏不要端岳母孃的架子,或者說是端著現如今的身份。
何氏笑笑,“哪裡有推,見天兒也替他們操著心頭痛著呢。春杏這丫頭的脾氣不似她姐姐……我和她爹都壓制不住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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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吳旭的小酒樓裡出來時,一彎上玄月掛在梢頭,碧空湛湛,光華妙曼,李薇看著輕漫月光下空曠的街道,有一股陌生新奇感覺。
笑道,“晚上街上一靜下來,比白天好看多了。”
賀永年剎時想起幾年前兩人在月夜裡去柱子家的情形,眼角掃過馬車,抬步上前,一邊卸馬車一邊道,“帶你去遊遊?”
李薇尚還沒反應過來,他已利落的將馬車卸下,吳旭拎著給他們帶的食盒,跟著出來,看到這副光景,詫異的問,“年哥兒,你這是……”
“二姐夫,麻煩你親自把食盒給爹孃送去。”年哥兒將馬牽到李薇跟前兒,笑道,“我帶梨花去看看宜陽城的夜景”
吳旭失笑,掃了眼街上,“也好”
李薇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要帶自己騎馬,嘿嘿的笑起來,那年在方山,他說過騎馬的話,因為自已剛發了花痴,不好意的推了,現在……自然是不用避了
忙笑呵呵的謝過吳旭,躍躍欲試扯著賀永年,“年哥兒,快,快走。”
賀永年先扶著她上了馬,李薇戰戰兢兢坐在馬背上,心中卻是從未有過的興奮,春蘭見吳旭送人,許久還不回去,從院中穿到後堂,再來到前門兒,正看見李薇一副驚嚇模樣坐在高頭馬背上,也嚇了一跳,忙喝斥,“這麼晚不回家去哪裡?”
賀永年回頭笑笑,“二姐,不礙的,我帶梨花去轉轉,一會便回去。”
李薇因這不同尋常的高度和刺激感,興奮不已,擺手笑道,“是呀,二姐,你回去吧,有年哥兒在呢,不怕”
春蘭無可奈何的笑笑,叮囑了一番騎慢些莫摔著早回家之類的。
賀永年應了聲,翻身上馬,穩穩在她身後坐下,向吳旭和春蘭點頭告別,抖動韁繩,李薇全身戒備,等待著那風吹掠過髮間,駿馬馳騁的飛翔奔放豪邁之感,卻不想他只是控著馬慢悠悠的走著,李薇心想,這應該是奔跑前的熱身運動吧。
約走了四五丈,仍是這副慢悠悠的樣子,她不滿意的叫道,“怎麼不快跑”
賀永年輕笑著,一手將攬在她腰間,“秋寒露重,當心風吹得頭痛”
李薇知道吳旭和春蘭兩個還沒進去,也不亂動,小手悄悄去板他的胳膊,並催他,“快跑,我身子好著呢,這麼騎馬有什麼勁兒”
賀永年仍然輕笑,“夜深人靜,縱馬擾人……”
李薇這才記起這茬兒事來,雙手和胳膊較量一會兒,一無所獲,而且此時也離酒樓門口有那麼十來丈的距離,她索性放鬆了身子,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