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後悔的餘地,就像當初逼她留下時一樣。
蕭天允見麒諾樣子,知道她在生氣,示意逐巖等人離開,便一勒韁繩,掉轉駱駝離開。
巫磊毅護在巫憂無愁身旁,緊跟二人身後離開。
靑戈走到休夢跟前,恨鐵不成鋼一般將手中的指北針扔給她,“向北再向南便能出去。至於何時向北何時向南,就讓那個男人自己費心去。一個男人,竟然要烤利用一個女人來達成目的。無恥。
而那華服男子似是對那些武功高強的隱衛有所忌憚,不敢再開口阻撓他們離開。畢竟走出這該死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駱駝夜裡很少在沙漠前行,原本麒諾只打算甩開眾人就宿營休息一晚,卻不想蕭天允堅持,她便未再開口提紮營之事,只是任由他帶著自己改了方向,至於去哪,麒諾心中大概能猜到。
這大漠之中,多遊牧民族,有不少與烏休娜珂族為敵,想要擺脫他們,又不讓追兵有機可乘,去往那些遊牧民族的腹地到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想著想著,麒諾困極,靠在這人懷中幽幽睡去。直到遠處有篝火和歡呼聲傳來,麒諾才慢慢醒來。
眼前是一片綠洲,數十頂亮著燈的帳篷如這明月星空中的孔明燈一般,讓人充滿無限遐想和希望。那綠洲邊緣,為首一白衣老者恭敬而喜悅的立於人前,靜靜地等候他們的到來。
”恭迎太子。“隨著為首的老者一禮,身後之人紛紛跪地,整個身子像敬畏神明一般匍匐在地迎接蕭天允的到來。
麒諾見狀,轉頭看著身後之人。
”醒了?今夜我們在這裡休息,明日一早再離開。“蕭天允面對那大漠之中最高禮節的歡迎儀式視若無睹。
”嗯。“
蕭天允當先跳下駱駝,然後將軟綿綿的麒諾抱下來。面對那匍匐在地的人輕聲道,”免禮,本太子只是路過,諸位自便。“說完,向前走了幾步,到那唯一站著的老者面前,”克衣瑪,起吧。“跟他說了只是借宿一宿,又鬧出這麼多事,早知道不來了。
”太子難得來我族部落,馬虎不得。“說著,又是一禮,這才起身。
麒諾看著那人不耐煩的臉色,心中好笑。平日裡是個小霸王,為所欲為,卻不想也有被這食古不化禮節周全的老人家弄得焦頭爛額的時候。看著排場,接下來沒幾個時辰他豈能安生。
”這位定是南朝長公主,太子對公主寵愛有加,老朽早有耳聞,如今得見,老朽之幸。”說著,彎腰又是一禮。
麒諾窩在蕭天允懷中,絲毫沒有要下來回禮的意思。“格朗族長客氣,本宮久聞大漠民族豪氣,今日得見,倒也不虛此行。”
那老者聞言抬頭看向麒諾,心中不免驚訝,他格朗族是大漠中唯一擁有馬群的民族,也因此被稱為大漠之豪,因為他們飼養的馬屁與中原的馬有所不同,能夠在大漠中識路存活。可是知道格朗族的人少之又少,頓時心中對這個傳說中神乎其神的公主的揣度之心又更濃了些。
這女子不過及竿之年,那些惠及南朝天下的事蹟卻都以她為名,天下譁然之際,她卻忽然隱匿無蹤,兩年後再得知她的訊息,便是與天下第一公子忠貞不渝的愛情,是他們奉為天神的太子寧負盡天下也決不辜負的女人。如今得見,心中對這女子多少有些怨懟,如此優秀的太子,若是一般女子,又如何配得上。
可如今看這女子架勢,雖是無理行為,卻因她言語中的隨意真實而讓人無法對這個聲音的主人產生排斥的情緒。
“公主謬讚。今日是我族的歡巧節,我族特設宴款待諸位,還請太子賞臉。”
歡巧節?格朗族男女互相示好求愛的節日,說白了就是相親大會,不過她記得,史書記載歡巧節是在春末夏初。這族主意圖未免太明顯。
麒諾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