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恐懼的東西。只要你掌握了他的弱點用最直接的方法去刺激他,那麼他就有可能爆發出最大的潛能。”指了指螢幕上的鐵門,陳進生接著道:“自你出去封閉房門開始,他的踢腿速度快了兩倍!”
看著羅達似有所悟的表情,陳進生收起笑容冷漠地道:“他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孩子,甚至要超過了當年的小四!因為曾經被人當成動物關在鐵籠裡餵養,所以對失去自由的恐懼要比任何人大得多。羅達,你看正是由於有這種恐懼的存在,這孩子給了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不是嗎?”
羅達剛想答話,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旁邊一部顯示器裡——那裡正對著陳野所在的房間門外。陳進生目視螢幕,臉上笑意重現。
鐵門緩緩升起,疲憊不堪地陳野眼睛一亮,穿著野戰軍服帥氣不羈的小四正站在他的面前!心疼地看著陳野血跡斑斑的褲管,小四從口袋裡掏出兩大卷繃帶,二話不說蹲下身子為他裹了起來:“還沒見過你這麼傻的小鬼!練腿和練拳一樣,纏上布就不那麼容易受皮肉傷了!”他似乎是做慣這般生活,一會兒功夫就把陳野的兩條腿扎得妥妥當當。
看著面前男孩倔強清澈的眼神,小四嘆了口氣,帶著男孩走進另外一個房間。屋子裡的陳設幾乎和前面一間完全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裡密密麻麻地豎立著的,是鐵柱。
自踏進這個房間起,陳野渾身的寒毛立即豎起!一股如他當日初見陳進生時所感受到了可怕殺氣就在身邊爆發!陳野轉頭,只見一向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小四不知什麼時候目光已凌厲如刀!
“我曾經被人強迫在剛才那間屋子呆了三年,每天都只是練腿,側踢鞭踢掃踢。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那時,我大概和你差不多大。”小四盤坐在地上,語氣落寞。
“三年後,無論是20英寸還是30英寸的木樁都擋不住我的全力一腿,我開始以為自己已經變得很強。有一天,那個人帶我來到這個房間。一開始看到這些冰冷的毫無生命的鐵柱時我覺得很好笑,笑得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滾。那個人問我笑什麼,我就說這些大傢伙們可都是鐵做的,怎麼可能踢得斷?只怕是還沒踢,腿就先折了。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子嗎?”小四聲音平靜,象是在敘述著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監視器前,陳進生的臉色一樣的沉靜似水。
“那個人沒說話,他一腿就掃斷了兩根靠在一起的鐵柱,每一根都有將近20英寸粗。我便再也笑不出來,於是就在這裡呆了整整六年。”小四緩緩挽起軍褲,陳野立即倒抽了一口涼氣。小四的兩條腿根本沒有一般人那樣正常的膚色光澤,而是遍體呈現出一種可怕的灰黑色。密而深的傷疤交錯參差爬滿了膝蓋以下所有的地方。這是陳野第一次見到小四的腿,現在他明白為什麼相處的幾個月日子裡小四連睡覺也總是喜歡套著長褲了,因為這根本就不象是活人的肢體,卻似極了某種猙獰恐怖的武器。
靜靜凝視著自己的腿,小四的眼神漸漸發亮:“我很恨那個人,是他讓我度過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間。那些枯燥的日子裡,我無數次想過要以自殺的方式來逃脫。每次我都以為自己熬不下去了,可偏偏每次我都熬了過來。現在,我時常在心裡又很感激他。這九年地獄般的訓練後,我走過了世界上無數的地方,有很多人要殺我,有時我也會去殺很多人。唯一一點不變的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擋得住我一腿,從沒有。”他看著男孩一字一字地道:“這些年來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其實根本就沒有極限!”
陳野眼前一花,小四以一個匪夷所思的姿勢彈起,模糊的高速移動中,他的右腿似乎動了一下。“當”的一聲脆響,排頭的一根鐵柱如火柴般被折斷,上半截直飛而出砸在遠處牆上,堅固的鋼筋混凝土牆面碎屑四濺。
小四身影連動,“噹噹”聲不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