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待得吳伯言都進去了許久,人潮還不斷。徐傑已然想起了昔日吳伯言來這望湖樓之時的那般場景。
好在徐傑身邊還有個掌櫃的,徐傑自己已經躲了進去。
二樓裡,人潮攢動,酒菜不斷上著,頭前第一桌,吳伯言做在首座,兩邊是孫思潮與錢文臣,隨後是徐傑自己。
恭喜的話語進門就說過了,吳伯言也不在多說什麼日進鬥金的話語,開口就笑道:「徐文遠啊,還是你會玩耍。」
徐傑不明所以,問道:「吳夫子何出此言?」
「哈哈……逍遙啊,你說老夫年輕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要開這麼一處地方?那時候正當年,身體倍棒……遺憾啊!」吳伯言調笑不已。
徐傑這回是聽懂了,也在大笑,說道:「夫子,現在也不晚,我給你免費就是,你住在這裡都成。」
「老夫若是四十年前認識你,必然納頭便拜,拜你做大哥。」吳伯言又是一句玩笑,滿場鬨堂大笑。
孫思潮也接道:「京城的大家,大江的大家,都被徐文遠給請來了,吳夫子年少時候,可有這麼大的面子?」
吳伯言聞言,大手一揮,說道:「孫郡守可是小瞧了老夫,老夫年輕時候,面子比這徐文遠大多了。秦淮河畔,哪家姑娘不是掃榻來迎?只怪我當時囊中羞澀,不得遍覽群峰,實在遺憾。」
吳伯言一句「遍覽群峰」,又是鬨堂大笑。
徐傑插了一語:「吳夫子,求您一件事。」
「說來聽聽。」吳伯言吹了一通年輕時候,正是開懷。
「想請吳夫子墨寶,在下去做成牌匾掛在堂前。」徐傑說道。
「好說,寫什麼?」吳伯言問道。
「天下第一樓。」徐傑也不謙虛。
吳伯言大笑一聲:「好大的口氣啊!」
徐傑正欲解釋一句。吳伯言卻又道:「拿筆墨來,老夫給你寫了。」
吳伯言親自認證的天下第一樓,徐傑話不多說,親自去取筆墨,親自攤開一張大紙。
待得寫就,吳伯言抬頭似乎看到了牆壁上新出現的迴文詩,回頭看了一眼徐傑,說道:「還缺兩首,當把這西湖四季迴文補齊了。」
「嗯,一季一季去寫。」徐傑俯身吹著墨跡,答得隨意。
吳伯言在落座,四處打量著,今日來的都是文人墨客,算是盛會,沒有什麼詩會的名頭,但是這詩詞總是少不了。
顏思雨已經在小臺上落座,楚江秋與解冰也在準備。
酒才剛剛開始,吳伯言已然說道:「徐文遠,今日捧你的場,你不為大家填上一曲?」
第三百零五章 縱情浪,火正旺
徐傑倒還沒有想到自己要填詞,頭前沒有做準備,看得全場之人都看向自己,臉上都是期盼,徐傑腦中想了想,已經開口:「那便請顏大家唱一曲《鷓鴣天》。」
徐傑抬手,耍了一下兩臂寬袖,小廝已經送上來了筆墨紙,直接攤開在託盤之上。
吳伯言回頭看了看顏思雨,打量了一番,笑道:「原道是故人,文遠讓人好生羨慕啊。」
吳伯言的調笑,徐傑倒是不在意,只顧著提筆去寫,卻把顏思雨弄了一個大臉紅。
寫罷,詞送到小臺上的顏思雨面前,席間已經靜默,只帶顏思雨去唱,微微調弦,輕咳兩聲。
顏思雨似乎有些緊張,大概是她心中在意這個場合,所以在意之下,也怕給徐傑丟了臉面,對不住那天下第一樓的名聲。
聲音唱出:「家住東吳遠帝鄉。平生豪舉少年場。十千沽酒青樓上,百萬呼盧錦瑟傍。身易老,恨已忘。尊前贏得是淒涼。君歸難念京華舊,一事無成待鬢霜。」
此曲多少唱出了徐傑心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