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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仔細一看,認得正是九豪之一神劍金錘林少皋,其餘二人,他也認得,一個是千手劍客陸方,一個是摘星手司空宗……

夜,靜了,靜了,樹枝上的烏鴉不再吱吱呱呱,怕是走進夢鄉了吧!

吳凌風坐在樹下,沉吟了一會,他分析一下眼前的情勢,忽然一個念頭浮起,他想:“能夠手刃三豪的人,江湖上只怕不多,一定是捷弟乾的,可是長劍出手,原是拼命同歸於盡的招式,捷弟不要……不要有什麼不測哩!”

他越想越是心寒,跑到山坡的那邊,仔細察看。這天晚上,天色極是陰暗,月兒躲在雲裡,他沿著山坡看去,黑漆漆的一片荊棘。

凌風踱來踱去,眼晴不放過每樣可疑的東西,他巧食血果,目力大是增進,忽然他發現有一處荊棘特別零亂,似乎曾被重物踐踏,心念一動:“捷弟那種倔強的性兒,只要借得一口氣在,也會掙扎逃生,不肯落於敵人之手,多半是負傷滾下,剛才那幾條黑影,恐怕是‘關中九豪’餘孽,搜尋捷弟未獲,又見我飛步入山,這才相偕離去哩!”

他天資聰敏,確能處處料事如神,此時斷定辛捷就在山坡附近,當下打點精神,躍身而下。

凌風順著零亂的荊棘向前走,走了一陣,只見前面荊棘更密厚,再也找不出任何痕遺蹟,他心中正自盤算,忽然一陣急促低沉的呻吟聲,從右前方傳來。

凌風再無疑意,不顧密密的荊棘,循聲找去,忽聞水聲漏漏,市面竟是一條小河。他揮動長劍,清除阻礙,只見在亂草堆中,躺著一個人。

凌風上前一看,那人正是辛捷,神智已是昏迷,滿身傷痕。

他急忙俯身一探,只有心房還在微微跳動。

凌風心中大是傷痛,眼見這情逾手足的義弟生少死多,內心真有如五內俱焚。他原是不輕易浪費感情的人,但是一旦付出情感,那便是終生不渝了。

他定了定神,忽然想到雲爺爺那瓶萬年靈泉,立刻伸手從懷中摸了出來,心想:“捷弟雖是渾身傷痕,但都不是致命之擊,目下呼吸微弱,定是受了沉重內傷,而且失血過多,他不加思索,拔開瓶蓋,挑開辛捷咬緊的牙關,倒了三滴下去。

他收起了萬年神泉,細瞧辛捷的傷勢,心內更加傷痛,只見掌傷,刀傷,暗器傷,荊棘割破的傷痕,佈滿了辛捷的全身,凌風硬著心腸,用劍割開傷口附近己與血漿沾黏的衣衫,他心中想道:“不如乘現在捷弟未醒前,替他洗滌包紮,免得他多受痛苦。”

凌風解開包裹,取出一個大杯,飛奔到小溪邊,盛了滿滿一杯清水。

他運力撕碎包裹中換洗的衣衫,當下就細心的替辛捷裹傷,等到包完了傷口,凌風又伸手到辛捷鼻端,只覺還有些微微呼吸,稍稍放心。

月兒急而露出了烏雲堆,凌風但見辛捷面色慘白怕人,簡直就像死去一般,想到辛捷昔日瀟灑風流的模樣,不覺心如刀割。

想道:“我與捷弟分手不到兩個月,世事變遷卻是這麼大,難道在我命運中,除了生離,便只是死別了嗎?”

夜涼似水,風聲如嘯。

天漸漸亮了,凌風揉了揉一夜未合的眼睛。

這一夜,他不知探了辛捷幾次鼻息,辛捷仍然是昏昏迷迷的。他原是不信任迷信的,可是在這荒山裡,面對著這奄奄一息的人,他在不覺中對神鬼力量起了依賴之心,他默默禱道:“老天爺,你把捷弟造得這麼十全十美,你總不會拋棄不顧他吧!”

忽然,辛捷發出了呻吟聲,身子動了兩下。

凌風大喜,俯下身道:“捷弟,你可好了一點嗎?”

辛捷嘴唇顫動欲言可是始終沒有開口。

凌風柔聲道:“捷弟,你好好休息吧,你傷勢一定會好的。”

辛捷點了點頭,又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