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洛三川,然後,他就震驚了——洛三川正在與鄭畢然說話,那張印象中只有陰險狠戾的臉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荷姐高興的像個孩子,她是真喜歡做生意啊!完了,哥,我覺得我這輩子都沒希望了。不過沐雪也沒有,那就行!哈哈,我還是比他有優勢,他有娃要顧,我卻能永遠在荷姐身邊。”
“在身邊卻得不到,有什麼好得意。”
鄭畢然嗤笑,眼睛卻移不開了。
這是小蕩婦嗎?
她的浪勁呢,她的騷勁呢?為什麼會如此投入一個根本不賺錢的小生意,為什麼不用她最大的武器?把紗巾摘下,把帷帽摘下,即使她賣的是屎,想必也有源源不斷的客人願意為了一親芳澤買單吧。
所以是她變了,還是自己錯看了?為什麼看到挽著裙哼哧哼哧洗菜的小女子他的眼睛會那麼熱,心也是熱的,有一種未知的讓他有些慌張的情緒慢慢生出,這一刻他竟不想破壞那份煙火氣的快樂。
“哼,反正我們的約定是,半年之內你做不成就換我來做。”
只要他像以前一樣如法炮製……
“那你肯定會失敗的。”洛三川懶洋洋地說,“還有,雖然我討厭那個挖牆腳的沐雪,但有一點他說對了,我們是該尊重白荷,哥,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白荷唯一嫁的是沐雪?”
“你說她物質,下賤,那她理應選擇你我,可她卻選了沐雪,三年前的沐雪不就是個窮小子麼?她是選了一個能尊重她人格的人,我們都錯了,因此我也想開了,這半年我陪著她,就當是贖罪了。”
“三兒……”
“我去幫忙啦,哥,你慢慢瞧吧。”
洛三川收起扇子,不知從哪變出來一個短衫,年輕俊美的公子,脫下了那縫著金線的長袍,換上了客棧小二穿的小短打一步三躥高地跑了過去。
“荷姐,我來了,你們賣的如何?哎喲,這洗菜的工作應由我來做啊!多哥兒,你什麼意思,搶我的活?”
“丹丹,熱水呢?茶桶都空了,你真是個笨的,荷姐,我就說沒我不行吧?”
白荷:“少叨叨了,快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