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種上等的凝香玉,現在……恐怕也只有連燕國王宮才會有,而且是寥寥無幾,少之又少。這麼說來,定是尊師走遍江湖為連燕國王族醫治時,王族作為謝禮贈送給他的。或許……尊師與令尊是世交?”垣清這樣問了一句,像是在對白琰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隨後又開口道:“定是尊師將這塊凝香玉贈予令尊。”
白琰十分驚訝。並不是因為垣清的推論,而是這塊玉佩,竟然是連燕國的。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塊玉佩的來源,”白琰笑著說,“不過,據我所知,你猜對了一半。”
垣清愣神。
白琰慢慢把茶放到桌上,風輕雲淡道:“這塊玉佩,是師父親手交給我的,不是我爹。我,沒有父母。”
垣清為白琰加茶的手頓住了。
白琰理了理額前的散發,風輕雲淡地笑了笑,“沒有,我也無所謂。師父待我如父母。”
垣清沒說話,默默為白琰加了茶,也為自己倒了一杯,卻沒喝。
氣氛不自然的冷了下來,白琰覺得有些尷尬。
這時,不遠處有人跑了過來,腳步輕快。白琰和垣清同時抬頭望去,看到了一個女孩,是前日在茶樓和垣清在一起的。
女孩跑到垣清身邊,看到白琰,愣住了。
白琰微微一笑,“垣小姐?”
垣清臉上的神色比先前白琰叫他“王爺”還更驚奇,“垣小姐?”
“不是嗎?”白琰又看了一眼還在發愣的女孩,窘迫道:“我,我還以為,以為她是你妹妹……”
垣清笑了笑,那個女孩也回過神來,微微屈了一膝,不大情願道:“奴、奴婢珠簾。”垣清看了她一眼,補充道:“是在下的貼身侍女。”聽到他說這句話,珠簾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著垣清,不知是什麼意思。
白琰一頭霧水,“哦……哦……”
聊了大半日,白日過頭,白琰覺得似乎該回去了。於是,她起身道:“多謝公子美意。”
垣清也站起身,“姑娘既然是醫聖的徒弟,在下這裡正好有一些名貴的草藥,在下也用不著,不如姑娘帶回去吧。也算是……在下送給姑娘的見面之禮。”
白琰急忙擺手,“不,不必了。公子美意白琰心領了,只是……”說實話,白琰最不喜歡說客氣話了,想了想,對垣清誠實地一字一句道:“師父教我不能佔別人小便宜,不然以後會吃大虧的。”
“……”
垣清無奈,“那……在下送姑娘回去?”
白琰再次擺手,她可不想再在船上坐個半日,這樣,她天黑都回不去了。
垣清動了動嘴唇,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白琰見他這樣,想了想,道:“我在青州有個藥鋪,你要是有空,可以過來坐坐,我師兄也在那兒,這樣……我也好謝謝你今日的招待。”說完了一大段,她有些期待地望著垣清,希望他一口答應。
垣清沉吟許久,終於抬頭,“姑娘,這裡就是青州。”
“……”
白琰乾咳一聲,臉有些紅,又道:“嗯……就在青州西邊的那個集市……你知道麼?”說著,她衝湖對岸一個“遙遠”的地方比劃了一下,“你就從這裡坐船出去,不過,如果你要來的話,可能要很早,因為你在船上就要飄半日……過了湖,你往右拐,那裡有個小巷,叫圓心巷,圓心巷……不太好走,你要先右拐,再左拐,然後再右拐……之後就有個澫尾街,你還是先右拐,再左拐,再右拐……之後就到了那個集市,不過那個集市也不太好走,你也要……”
垣清咳了一聲,疑惑道:“姑娘……一直都是這樣在蓮心湖和藥鋪來往的嗎?”
白琰面露奇色:“是啊。”
垣清揉著太陽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