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打算到大殿中看看。
從偏門進入,大殿中幾個老婆婆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地望著佛像。若原大致掃了一眼,忽然發現一邊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看他覷著眼東張西望的樣子,若原頗覺好玩,不會是賊吧,鬼鬼祟祟的樣子,便多看了兩眼。
若原這樣看這男子,他很快便發現了,看向若原,便眼睛一亮。本來不算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很像若原小時候養過的一隻狗討食的樣子,逗得若原抿嘴一笑,笑著笑著,若原嘴角僵住了。
好像有些不對勁,這個人一個勁地向她翻眼睛是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帶我家憨憨溜達,路遇一隻黑狗,有一雙溫柔滴眼睛。
它和俺家憨憨鼻子對鼻子含情脈脈地對視好久,又在我們身後念念不捨地跟了許久,我還說它肯定是隻母狗,要不對俺家憨憨那麼溫柔。
結果接下來就看見它在憨憨撒過一泡尿的電線杆上抬腳又尿了一泡,看那姿勢我囧了……
難道你們這叫做兄弟情深麼麼麼!
15
15、會錯意 。。。
太詭異了,若原左右看了看,都沒有發現特別的地方,茫然地回望過去,他還在使勁拋著眼。
大概是抽筋了吧?
若原這樣猜測著,打算回廂房。走了幾步,一人從她身後趕了上來,低聲說了句:“今晚戊時,裡街勤豐堂書坊。”
然後與她擦肩而過。
若原看著他的背影,辨認出他就是剛剛在殿堂中眼睛抽筋的男子。果然很奇怪。
一直到回到家,若原都琢磨著這件事。那男子對她說的那句話,顯然是要她按話中的資訊到勤豐堂去,雖然聽從一個陌生人的話,尤其是在——若原低頭扳著手指頭算了算——尤其是在換算成現代時間已經是晚上八九點的戊時,到她不認識的地方,很不安全。若原本可以不理會的,可是她卻心動了,原因無它,只因書坊兩個字。
只靠給那些達官貴人畫上幾幅美人圖,賺不了多少錢,若原還沒忘了他們家是沒收入來源的,她總覺得還是走出版的路比較賺錢,只不過她找不到路走。這裡春宮畫手都供職於一個固定的書坊,他們畫好之後直接交給書坊,由書坊編撰刻印發行,也就是說,這些書坊是不收若原的作品的。
所以,儘管白泥寺中的男人目的不明,她還是想赴約,既然和書坊有關,說不定會有機會。
淮嵐徹底被她看做自己人,當做保鏢在黃昏的時候跟在她身後出了門。
走到裡街時已經天黑,若原至今不知道古人是怎麼判斷時間的,不過她琢磨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沿著寂靜無人的街道,湊著掛在兩邊屋簷下的燈籠的亮光,若原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兩隻石獅守衛在這家門兩邊,門上的牌匾在大紅燈籠的照耀下字跡明顯——勤豐堂。
“就是這裡了。”若原對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淮嵐說。雖然他只是點了點頭,臉上依然沒有表情,也沒有說任何話,若原一直有些緊張忐忑的心卻意外地安穩下來。衝他放鬆地笑了笑,伸手去敲門。
手剛敲了一下,門立刻就被開開了,好像有人一直等在門後一般。
若原手愣在半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攥住手腕被拖了進去,“你可來了!”
若原一個踉蹌被拉進了門,倉促中回頭望去,見淮嵐也跟著邁進了門,便不再抗拒,跟著前面那人。只是心中越發懷疑起來,只覺得握住她的那隻手火熱。
“我老母在家,你小聲點,咱們到西屋去,那幫人白天在那兒編排,晚上是沒人的。”一片漆黑中,那人的聲音輕悄悄地飄到她耳中,若原只是覺得疑惑不安,他要做什麼,還得避著他的母親?雖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