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任何怨言。二師兄乃是被弟子鼓動,罪不在他,還望師尊饒恕二師兄,將所有懲罰,歸於弟子一人。”
鎮元子怒道:“犯下大錯,還敢相互求情!玄穹耳根太軟,如何不是罪?玄竹任性胡來,如何不是罪?爾等不尊師命,如何不是罪?我修道之人,難道還如普通生靈一般,從**孩童開始,歷經磨難才得長大?年少之語,豈可拿來搪塞?若不是為師及時出關,爾等今生可還能回得萬壽山乎?須知自己惹下的因果,還須自己擔當!爾等如若是出不得那準提道人的沙中世界,我也還不會出手!”
玄竹不由落淚道:“師尊之恩,天高地厚,粉身難報也!”
鎮元子更怒,喝道:“呸!修道之人,說什麼‘粉身難報’,真是口不擇言,枉費我平時教導。豈不知出口成讖,也是因果?日後若再有此語,不配為我弟子,不配做修道之人。到時我也無話教訓,便請自行下萬壽山去,從此不再為我門中弟子!”
他這下是真的怒了,連這樣的重話都說出了口,直嚇得其他四位弟子,都是心中害怕,不敢求情。玄穹與玄竹,更是連臉色都白了,伏在地上,渾身不由微微顫抖。大殿之中的氣氛,頓時便像凝固了一般,緊張無比。
僵持之際,一隻麒麟走入殿來,化作人形,正是明玄,對鎮元子施了一禮,道:“此番我護山不嚴,有負老爺所託,也有罪過,特此前來請罪!”
他插入其中,緊張的氣氛便緩了一緩。鎮元子也知道不可太過,否則卻是顯得自己過於刻薄了,因對明玄說道:“是他們二人費盡心機,你卻無罪。”
他此時心中,其實也在暗暗嘆息。先前將玄松、玄素、玄穹、玄竹的靈識攝出,另行造化為人,本來是仿照自己的修行之路,既不誤了靈根妙用,又能得一上佳弟子。卻沒想到這般做法,竟有隱患,於他人不顯,獨於玄穹、玄竹二人身上顯現出來。他二人本來是先天靈根葫蘆藤與紫竹生成的靈識,根行深厚。被攝出之後,卻如同失了根基一般,變得有些淺薄起來。尤其是玄竹,本來虛心有節,鎮元子抱有厚望,誰知此時倒像是腹內空空一般,懵懂無知。
他們二人如此,主要責任,其實還在鎮元子自己,非為教導不當,乃是一時貪心之誤。可見大道生靈根,終究有數,若做了更改,卻是難得兩全。
明玄還待為玄穹與玄竹開解,突然童子清風進得殿來,向鎮元子報曰:“有崑崙仙島西王母來訪!”
鎮元子心中暗暗驚訝:“她怎麼在這個時候來我萬壽山?”略一思索,因說道:“爾等在此等候,待我親自出迎!”怒火未息,也不叫玄穹與玄竹起身,便自去迎西王母去了。那邊明玄畢竟曾為麒麟一族之長,太陽星一番大戰,與西王母也有瓜葛,怕招惹是非,也自行去了。
鎮元子來到山門之前,果見得西王母至,正在山門外恭恭敬敬候著,後邊還帶著三位女子,做青春模樣,都生得一番妖嬈姿態,品相不凡。
鎮元子忙上前打一稽首,說道:“道友來訪,有失遠迎,失禮!失禮!且徑自入山尋我便是,何必要在此枯等?”
西王母說道:“道友親自出迎,我等萬千之幸也!萬壽山仙山福地,我卻是不敢亂闖,怕驚了修道之士!本來崑崙仙島與萬壽山甚近,早該前來拜望。只是我一直俗務纏身,所以今日才有暇前來拜訪高鄰,還望勿要見怪!”鎮元子連稱:“不敢!”向她身後一指,問道:“這三位是?”
西王母介紹道:“這是我的三個徒兒,化生之時便隨我修行,乃是三青鳥所化,只有小名,還無法號,分別為大黧、少黧、青鳥的便是。”因向三位弟子喝道:“還不上前,見過鎮元大仙!”
三個少女嫋嫋婷婷,一副乖巧模樣,走上前來,向鎮元子施禮,口稱:“大仙萬福!”
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