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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族見他們二人沒有主意,便都互相指責,巨木民控訴蟻民陰毒,蟻民痛罵羽民殘忍,羽民也毫不理虧,認為他們所為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玄竹也是無奈,輕嘆一聲說道:“爾等所作所為,都為果腹生存,也是天生命數,彼此相生相剋,難有是非之分。不過我等既然遇到,卻也不能坐視。我便以甘霖施法,使爾等在百年之內,不需取食,自得溫飽,如何?”
三族都是普通生靈,對那三光神水的神妙已經親見,聽她又要施展仙法,如何不喜?何況百年不需取食,雖然不能完全解決問題,但也是暫時無憂,因此都紛紛謝了玄竹**。
玄竹便持紫竹之枝,在三族生靈上面輕輕揮灑,頓時甘霖入體,氣足神完,腹無飢餓之感,再也不須取食。
離開此地途中,玄雲對玄竹說道:“師姐之法,固然可解一時苦難,卻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與師姐往常的手段不同。”
玄竹問道:“師弟,依你之意,該當如何處置?”
玄雲歉然一笑道:“此事難分對錯,我也沒有處置良方。”
玄竹嘆息一聲,說道:“天地生靈,各有秉性,相生相剋,才得均衡,實無對錯。我雖慈悲,也只度有緣者,卻逆不得天道。他們三族相爭,我若只救一族,卻是害了另一族,徒勞無功。若是三族皆救,反而會令其戰況更加慘烈,實際上也是害了他們。因此只用權宜之計,讓他們暫時得到安寧罷了!”
玄雲思索一番,說道:“師姐明見,也只能如此了!”
玄竹又說道:“昔日在萬壽山時,聽師尊講解自然大道,當時似懂非懂,一知半解,如今想來,卻都是至理名言!”
玄雲也想起鎮元子昔日之言,與此時情形相互印證,半懂不懂之處,果然豁然開朗,只覺得句句在理,切中要害,也嘆道:“難怪師尊說自然大道,最是難解,當時我還不以為然,以為淺顯易懂,有甚難解?如今看來,當時確實是一句未懂。”
二人相互感嘆一番,都是明白了許多自然之理。
從此之後,玄竹雖然以生養大寶,行慈悲之事,不過所修持的大道,也不知到底是生養大道,還是功德大道,還是自然大道,連其他幾位同門,都揣摩她不透。只知道她道行越來越深,對於大道領悟得越來越多。同門之中論起道來,無人可以說得過玄竹。
不過玄竹修為雖然一日千里,表面卻是不動聲色,這點倒與鎮元子有些相似。
二人一路走馬觀花,這一日,正行到一座大山之下,陡然見天空有兩道遁光射來,一前一後,其疾如電,似乎在相互追趕。前面那道遁光,宛如一道灰濛濛煙霧,中間更有各色彩星閃動;後邊那道,卻是碧玉顏色。
突然玄雲驚訝地說道:“咦,那後面一道遁光,怎麼倒像是玄素師姐的神通?”他們八人一直在萬壽山一起修行,對於彼此修持的道術,不說了如指掌,也是非常熟悉。
玄竹一看,也說道:“沒錯,正是玄素師姐無疑。”
正說之間,前面那道遁光,似乎被追得急了,慌不擇路之下,往下一紮,就投入了大山之中。
兩人對著後面那道遁光迎了上去,果然乃是玄素,正發力猛趕,神情氣惱之極,模樣還有些狼狽,似乎還吃了小虧。
玄素見了他們兩人,面露喜色,停下遁光,說道:“咦,四師妹,六師弟,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玄竹說道:“我與六師弟正欲往東南一行,路經此地,遇到師姐,實屬巧合。不知師姐行色匆匆,卻為何事?”
玄素面露怒容,氣道:“我在西南遊歷之時,在十萬大山之中,遇見一個道人,正在用鮮活的生靈祭煉法術,因此上前說了幾句。豈知說著說著,左臂先已已經失了知覺,才知道中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