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氣躍起,躲過睚眥獸的一次次致命襲擊。
光是這樣逃下去沒有用,花千骨打量四周,狹長的口袋型一樣地陷分裂出的峽谷,除非有翅膀,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出得去。
她需要反擊,可是那些石頭砸在它身上乒乒乓乓的,根本就沒有半點用。
花千骨鑽來鑽去,左躲右閃,可是巨尾掃到的地方,風力剛勁如刀,背部、腿上不斷劃出道道一尺來長的口子。
睚眥獸聞到她的血香味,雙目更加赤紅。仰天咆哮,變得更加殘暴兇猛。
“咣噹”一聲什麼金屬的東西掉在地上,花千骨一看,是竹染的那把匕首。不由得皺起眉頭,原來他是故意把自己推下這妖獸的巢穴,為了看自己和這妖獸一戰。
她飛快的拾起匕首,竄到睚眥獸身下,一面躲避著它的踩踏,一面試圖將匕首插入它肚子較軟的部位,卻依舊好像插在銅牆鐵壁上一樣被反彈了回來。
谷底塵土飛揚,她爬到高處,跳上睚眥獸的背上,妄圖割下他頭上較軟的角,無奈睚眥獸拔腿狂奔,妄圖將她顛簸下來,她只能緊緊拽住睚眥獸頸上的金毛。
睚眥獸夠不著她,巨尾皮鞭一樣抽下來,她在它背上翻滾著閃開。尾巴狠狠的抽在它自己身上,疼得它狂怒的又一次咆哮起來。
吼聲在谷中久久迴盪,驚得林子裡的妖獸鳥怪紛亂逃散。竹染興趣盎然的看著下面驚心動魄的爭鬥,似乎也聞到空氣中湧動的美妙血腥味。
顛簸得太厲害,她根本就觸碰不到它的角,接連在它脖頸上砍了幾刀,依舊沒有半點用。突然想起自己的血,她手一抹刀刃,頓時刀身精光乍現。一刀下去,終於深深刺進它的皮肉,再一使勁,拉出很長一道口子,鮮血簡直是噴濺而出。
睚眥獸一向馳騁慣了,銅筋鐵骨的,何曾受過這種傷,仰天怒吼,皮毛一抖,終於將花千骨抖下地去。
花千骨知道它氣極,連忙爬起來就朝著谷壁拼命奔跑。
睚眥獸幾個跳躍已追至身後,前方再無可躲避之處,眼看著那個彌天大物朝自己張牙舞爪的飛撲了過來。花千骨火速抱頭往旁邊一滾,然後就聽見驚天的“咚”的一聲,大地彷彿都震動了。
身後終於沒了聲響,花千骨從地上踉踉蹌蹌的爬起來。轉頭一看,不由得有些樂了,睚眥獸用瞭如此大力,正好一頭撞在崖壁上,應該差不多撞暈了吧?她想笑可是笑不出來,她渾身都快散架了。
握著匕首搖搖晃晃走到它跟前,睚眥獸以恨不得咬死她的眼神怒視著她,可是隻能無力的趴在地上呼呼喘氣,頭上好大一個包。
花千骨猶豫了片刻,是不是應該殺了它。睚眥獸睚眥必報的性格她不是不知道,如今跟它結下怨,以後她休想再有安生日子,到時候哼唧獸和竹染也必定受累。
可是終於還是忍不住嘆口氣,雖說成王敗寇,適者生存,是在蠻荒的既定法則。可是是自己先無端闖了它巢穴,惹了它,最後還要殺了它,是不是也太說不過去了。它是妖獸,不通情理,難道自己也跟它一樣麼?
花千骨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它溼溼的鼻頭,軟軟的挺好玩的。它其實跟哼唧也沒多大的不同啊,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不顧睚眥獸的憤怒和低吼抗議,花千骨又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它神聖不可侵犯的兩枝角。(睚眥獸心想我堂堂妖獸居然被人摸了,還是個這麼醜的人!哼哼……)
轉身望了望懸崖絕壁,這下,自己該怎麼上去呢?
她下落過程中,的確有使出來過一次法力,在半空中停止住了身形的。和睚眥獸一戰,雖說受傷不輕,但是她覺得自己的身手正逐漸恢復如初,體力也被激發出來了很多。
說不定自己再試試,又可以重新使用法力飛上去呢?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