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被抓了個正著,也不尷尬,只看了看他點墨的筆,璨然笑道:&ldo;公子,讓花容替你磨墨吧!&rdo;
聞言,燧黎眸中閃過一絲訝然,微微猶豫之後點了點頭道:&ldo;進來吧!&rdo;
花容依言推門進去,走到書案邊替他磨起了墨。
衣衫浮動間,一陣香風襲來。
燧黎握筆的手微頓,不著痕跡地垂眸掩飾眸中的不自然。
以往除了家姐,身邊再沒有女子與他這麼近獨處過,到是頗為不習慣。
點了墨的筆一時不察,在白紙上染上墨滴,燧黎瞧了眼,抿了抿唇。
默然將紙張抽出,摺疊之後丟至竹簍,看著那張廢紙,燧黎心下哂然。
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容易被人影響了,讀書之時,應當心外無物才是。
這般想著,燧黎定了定心神,換了張紙後便繼續開始書寫。
一直注視著他的花容又怎會錯過他的愣神,心下好笑的同時,緩步移至他身側,如此一來,離他便不過半尺之距,兩人的衣袖彷彿都要糾纏在一起。
燧黎這會兒是念叨心外無物也沒用了,那香味倏然便襲至他鼻尖,他彷彿都能感受到身旁之人的體溫。
燧黎停下筆,眉心微蹙,剛想讓她離遠些,便聽她道:&ldo;不曾想公子的字跡都與我那故人如出一轍,花容的字也是他教的呢!&rdo;
&ldo;哦?&rdo;燧黎霎時被轉移了注意力,他原以為她口中說的故人不過是句雌黃之言,難不成是真的?
見他頗為疑惑地看著自己,花容笑了笑道:&ldo;公子若是不信的話,不妨讓花容寫給你看?&rdo;
成功地握到了筆,花容微勾著唇,將他剛剛寫於紙上的話重新謄抄了一遍。
待她寫完後,燧黎抬眼看去,眸中驀然閃過驚訝之色,蓋因白紙上一左一右兩行話的字跡極其相似,只不過右邊那行要稍顯稚嫩一些。
燧黎突然對她口中的那個故人感到非常好奇,這天底下,難道真有跟他長相名字都如此相似的人嗎?
還是說她不過是在捉弄他,或許是她擅長描摹也說不定。
心下閃過諸多猜測,燧黎面上神色未變,開口道:&ldo;姑娘這字跡看著確實與我的極其相似。&rdo;
聞言,花容勾了勾唇,卻不曾想他話鋒一轉道:&ldo;但是卻單有形而無神,勾點之間太過拖沓,想來是姑娘練字起步較晚,且又急於……&rdo;
燧黎說著便見花容一臉怨念地看著他,頓時心下啞然。
一時忘神,竟把她當做書院裡的那些學生了。
而花容卻是磨著牙暗想,這人就算是變了個身份,練字的時候訓斥她的話卻是一成不變。
哼!真討厭。
念及她並非是自己的學生,燧黎覺得自己這話未免重了些,當下轉而言道:&ldo;我這裡還有些字帖,姑娘若是不嫌棄……&rdo;
真吵,要是能堵上這張嘴就好了。
花容撓了撓耳朵,瞥了眼自己的腳,忽然動了動身子,&ldo;哎喲&rdo;一聲整個人便栽了下去。
雙腿一重,懷中便多了一具軟軟的身子。
燧黎正要拿字帖的手僵住,白玉耳尖迅速浮上一抹粉色,他垂眸望向懷中人,艱難開口:&ldo;你……&rdo;
花容一隻手揪著他腰間素衣,極其無辜道:&ldo;不好意思呀,腿麻了。&rdo;
如此,實在有失禮數,燧黎反應過來,有些手忙腳亂地想將人扶起來,門邊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