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的傷怎麼樣?要不要緊,要不我給……&rdo;
花容話還未說完就被燧黎單手摟住,他微彎著腰將頭放在她肩上,低醇的嗓音裡透著些許疲憊,&ldo;容兒,先上船。&rdo;
花容也反應過來,她們還在冰火兩極域中,燧黎又受了傷,呆在此地只會加劇靈力的消耗。
趕緊將人扶上海中月,此時除了花容她們,船上活下來的只有五人,由於剛剛和窮顎的纏鬥,他們多多少少都負了傷。
只有一開始和燧黎一起控制法器平衡的那名男子,看上去要好些,他見到燧黎受傷,便自發攬下了控制法器前行的責任。
&ldo;有勞了!&rdo;花容對著他點了點頭,那男子有些害羞地撓了撓頭便轉身出去了。
花容將燧黎扶至一旁的軟榻上坐下後,她本想說可以用她的血療傷,但是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實在不方便動手。
燧黎彷彿也知道她的意圖,只探手將她拉倒身邊坐下,低聲道:&ldo;無需擔憂,一會兒就好。&rdo;
花容沒說話,只微抿著唇看他。
燧黎笑了笑便開始閉目調息。
他的傷勢本不重,滅神笛雖然耗神但還不至於傷他元氣。
只不過剛剛情急之下竟是忘了用靈力護體,直接強行替容兒抵擋了窮顎的反噬,這才造成那般狼狽的模樣。
花容見他閉目調息,便也就安靜地呆在旁邊守著他,順便與大家一起用靈力給法器加持。
窮顎過後,他們到是沒再遇上什麼妖獸,只不過原本亮堂的天色卻是突然間黑了下來。
黑夜裡行進困難,海中月的速度漸漸下降。
只是冰火兩極域中雖然漆黑一片,但在天色黑下來的那一刻,花容她們頭頂上方的那個月亮裝飾卻是陡然間亮了起來。
月白色的光輝灑在艙內,溫婉又柔和,花容時不時地看向燧黎,他一直閉著眼,俊秀的眉微蹙,平時暗紅的唇色如今也顯得有些蒼白。
有些心疼地用手帕替他擦掉額間滲出的薄汗,花容瞥了眼周圍正在全心全意為法器加持的人,正想著要不要偷偷給燧黎一滴血的時候,艙外的男子突然朝他們喊道:&ldo;我們好像到了!&rdo;
終於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眾人連替法器加持也顧不上,猛地站了起來,臉上俱都露出驚喜之意。
花容也鬆了口氣,只不過又想到還在調息的燧黎,臉上剛展露的笑顏消了下去。
快要靠岸,海中月漸漸開始上浮,原本漆黑的天色也驟然明亮。
花容正擔憂著,放在軟榻上的手卻倏然被人握住。
&ldo;你調息好了?&rdo;她一轉過頭便看見燧黎睜開了眼,頓時驚喜道。
&ldo;嗯&rdo;燧黎應了一聲,拍了拍她手背又微凝神去看周圍的情況,而後挑眉道:&ldo;到了。&rdo;
燧黎話音剛落,海中月便像是撞上了什麼東西一般,猛地停了下來。
眾人跟著搖晃了下身子,剛站穩,周圍氣息驟變,抬頭看去,才發現眼前竟是一片綠幽幽的草原。
而除了剛到的他們,全然不見之前先行的那些人,也不知是走了還是……
眾人心中一邊暗自思量著,一邊一個接著一個下了海中月。
待到他們全都下去了之後,燧黎和花容才踏了出去。
燧黎收回法器,花容則向身後望去,卻沒想到,剛剛差點變成她們沉屍之地的冰火兩極域,竟在眨眼間褪去,又變成了初見時的那片蒼茫大海。
&ldo;這天梯莫不是在玩我們?剛下來它就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