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遊氏淡淡的笑了笑,道:“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老夫人那一輩的,何不請母親做主呢?”
三夫人恍然,這是把問題丟給沈氏去想法子了。
二房和三房究竟不敢得罪沈氏的,雖然遊氏出的主意不錯,然而三夫人躊躇了半晌,到底還是道:“那請四弟妹先在這裡幫我看看剩下幾件事情如何處置,我去上房那邊和母親說。”
她這是打算親自過去放低姿態求沈氏,免得這一幕傳出去,沈氏認為三夫人是站到了大房和四房這邊,要一起算計她。
遊氏巴不得她早點走了自己可以和大夫人說話,所以立刻道:“你放心罷,我正有事情要和大嫂商議。”
等三夫人走了,大夫人疲倦的揉了揉額角,道:“可是哪裡的安置不對?”
“你們先出去。”遊氏把下人打發了,又叫冒姑出去看好了門戶,只留卓昭節在身邊,一指女兒,“你把六娘今早到鏡鴻樓之後的事情告訴你大伯母。”
大夫人詫異的看了眼卓昭節,聽她說了幾句臉色頓時一變,待卓昭節簡要的說完,遊氏又補充道:“阿杏偷懶以至於沒能讓我及時發現六娘、七娘被騙,我已經罰過了,至於旖娘,她是大嫂的人,今兒又是七郎的好日子,我很不該過來多這個嘴,尤其大嫂如今這麼累,但我想旖娘到的也實在太及時了,遲到晚到會,阿杏哪裡會省了那幾句話?事關兩個孩子的閨譽,尤其七娘已經定了親,寧九那脾氣,大嫂也是知道的,雖然他如今算是咱們家的長輩,可紀陽長公主是不會看著寧九委屈的。”
遊氏這麼說,就是一來懷疑旖娘在四房裡安插了眼線,甚至已經安插到了鏡鴻樓,所以才能夠那麼巧的掐準了阿杏去唸慈堂的辰光,阻止了阿杏與遊氏、冒姑核對大夫人的吩咐;二來卻是表示這件事情她不會接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是一定要向大房要個說法的。
大夫人何等精明,立刻就聽出了遊氏真正要追究的人,她臉色變了幾變,才輕聲道:“四弟妹,今兒的事情,是我對你與七娘不住,我這兒,先給你們賠不是!”
遊氏搖了搖頭,道:“大嫂,咱們妯娌也這些年了,如今無憂和無忌都六歲了,我當年才進門時,多虧了大嫂才有今日,我怨誰也不能怨到大嫂頭上,我和大嫂說這話,為的是什麼,大嫂自是明白,不是我這個做嬸母的心狠,四娘她若是隻對七娘做什麼,我也不至於這麼等不及到明天,這會明知道大嫂正忙著還要過來,畢竟七娘與四娘說是堂姐妹,也實在沒什麼交情,她一時糊塗,我並非不能原宥,但六娘與四娘都是大嫂撫養長大的,即使同父異母,比之同胞姐妹也不差多少了吧?我實在為四娘這份心思吃驚,大嫂請想,今日咱們家要來多少貴客親戚?她這麼做,我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後手,這是拿兩個無辜的妹妹當仇人看啊!更何況六娘、七娘卻又哪裡得罪了她?”
“旖娘興許是到得巧。”大夫人的目光在遊氏說話時黯然了下去,但她還是輕聲為庶女分辯著,“四娘與六娘向來就要好,她不會故意害旖孃的,而且搬屏風的事情,確實我叮囑過四娘,雖然我不太記得清是什麼時辰了,我想,假如阿杏沒有恰好撞見旖娘到四房去,定然就會與冒姑說起所謂的賠禮一事,冒姑精明,自會阻攔,這樣的話,也不過是四娘開了六娘一個玩笑,當不得真的。”
遊氏看著她的臉色,沉吟片刻,才道:“大嫂你既然捨不得,我也不能不念情份,但……我得說一句,四娘正當青春,就這麼在家裡守著到底不是辦法,我看,還是給她尋個好人家罷,總歸是侯府的娘子,又沒有子女拖累分心,如今的年紀還是能挑一挑的,即使長安沒有合宜的,只要人好,遠一點也沒什麼,不然再過幾年卻要當真誤了,她還年輕,不懂事,自以為守一輩子是容易的,過上幾年若是後悔了,再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