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麼樣。”外國佬放聲笑了起來,那模樣也是不可一世的,“只不過要你把這塊地讓給我們,就這麼簡單!”
此話一出,李宓身後的空氣頓時箭拔弩張得像隨時就要噴出數把刀子一樣。
“當然!”外國佬又開口了,唇邊還噙著一抹挑釁的笑意,直勾勾放肆的瞅著李宓,“我會給你機會和我一決雌雄。”
很狂妄!李宓隱忍痛楚的表情牽起了一絲冷冷的笑意。
印象中,自她十五歲後,就再也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了。
“報上你的名字!”她不和無名小卒挑戰的。
“元井水澈!”美日混血的褐眸閃現出笑意,“大部分的人都叫我元井,不過我特別允許你叫我阿澈。”
元井水澈曖昧的口氣頓時令身後的“黑七幫”眾人迸出笑聲。
李宓面無表情的抬了抬手,擋住正欲衝出的大塊頭。
“宓姐!?”大塊頭忿忿不平的握緊報紙下的武士刀。
“退下!”李宓沉穩的柔和嗓音自有一份不可侵犯的威儀。
大塊頭面有惱色的退到一旁,不敢再吭半聲。
“怎麼一決雌雄?”李宓冷冷的睥睨元井水澈。
“辦法很簡單。”元井水澈眼中的笑意不減,“久聞李宓是以搏命起家的狠角色,我倒很想見識見識你不要命的程度。”說著,他食指指向身後的兩處高崖,“摩托車任你選,誰第一個毫髮無傷的跳過那端的高崖,誰就是老地方的所有者,你挑是不挑?”
聞言,眾人譁然。
這是玩命嗎?根本穩死的嘛!兩處高崖相距約莫八公尺有餘的距離,就算是飛車玩家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粉身碎骨,更何況這些業餘的亡命之徒。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元井水澈那雙清澈有神的炯眸卻一徑直直的望進李宓波瀾不興的黑眸,重複的笑問:“你挑是不挑?”
“不要挑啊!宓姐,別——”奮身爬起的阿豐被踹昏了過去,聲音也消失在冷空氣中。
“啊——”緊跟著一聲慘嚎有若殺豬,李宓手中的彈簧刀射中了踹阿豐的手下的大腿,不偏不倚的兀自顫動著刀柄。
眾人屏息中,李宓冷冷的眸光調向元井水澈,“我挑!”
兩輛重型摩托車咻咻的引擎聲,在無聲空寂的夜裡聽起來格外令人驚心。
“宓姐?”大塊頭俯身檢查完李宓胯下機車的裝置,仍忍不住臉上憂心忡忡的表情。
李宓擺了擺手,“放心!這塊地一定是屬於咱們的。”
說著,她的黑髮揚起一片光耀,戴上了安全帽的保護裝備,掉頭迎上元井水澈炯炯的褐眸,“你還有後悔的餘地。”
好狂妄的女人!元井水澈放聲大笑。這女人不僅愛搏命,還狂傲得緊。
“如果你沒掛在這裡——”停住笑,他灼灼的眸子射出無比的熱力和憐惜,“就當我的女人吧!李宓!”
愈來愈強烈的腹痛模糊了李宓臉上漠然的笑意。元井水澈的女人?不!她向來只作自己的主宰。
“那塊白布。”元井水澈指著一旁充作裁判的手下,“當那塊白布落地的時候,也就是我們啟程的時候。”
李宓頷首,平視眼前五十公尺距離的目標。
引擎聲、風聲,世界彷彿只剩下她和元井水澈的存在。
白布還在風中翻飛。
“天堂在前方等著你。”元井水澈沙啞的嗓音隨風飄向她耳際。
“我離天堂一向很遠。”李宓一樣漠然的口吻。
白布以極緩慢的速度墜地……
兩輛機車同時向前飛馳,呼嘯的拋下眾人,眼前的世界只有風速和懸崖。
眾人屏息中,李宓超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