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起來,震驚地指著下方與窩金戰成一團的陰獸們,說道,“莫非,他們是倖存下來的試驗品?”
“對,”金小聲說道,語調中滲透著一絲連西蒙都有些發寒的冷意,“為了解決實驗室經費不足的問題,博士曾經將自己的實驗失敗品拍賣了一部分出來。”
“那他們知道嗎?”西蒙問。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十老頭是如何保證這些陰獸們忠心的呢?
用念力保證的嗎?
“不是,”金一眼看穿西蒙所想,他不著痕跡地瞥了眼飛坦,“說起來這裡也有那種熱衷於探索人類身體構造的人,就是飛坦。只不過飛坦更多地關注於人類精神承受極限的研究,而十老頭手下那人關注的則是人類的大腦。”
發現西蒙困惑地看著自己,金繼續解釋道,“你看他們腦後,是不是有一塊顏色不太一樣的面板?大腦海馬區與大腦皮層的臨時資訊交流,對於記憶的形成與儲存起關鍵作用,在兩個區域的資訊交流過程中,大腦皮層神經系統的結構也做相應的調整。這一調整或者說“重組”能使大腦皮層的一些特殊區域,可以獨自負擔過往記憶的使用和回放。那人——”
金頓了頓,聲音微澀地說道,“是個十分優秀的大腦解剖醫生。”
西蒙手一緊,聲音慢慢地從他的牙縫中擠出,“解剖。。。。。。醫生。。。。。。?和飛坦類似?”
他可以想見陣亡於那人手下的無辜之人到底有多少,一個十老頭手下的黑道解剖醫生,沒有任何法律道德可以制裁的解剖醫生,極有可能是一位瘋狂研究者的解剖醫生,難道你還指望他會放棄使用真正人類實驗體,而採用多少與人類有所差距的動物實驗體嗎?
透過慘絕人寰的活體實驗,淘汰無法計數的人類活體實驗品,得到了失去之前所有記憶,只剩對主人忠誠之心的試驗品嗎?
金陰沉著臉,點了點頭,心中閃過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我經手的。”
“什麼?”西蒙訝異地看向金,“你?你經手的?”
金看著西蒙,沙漠夜晚的涼風拂過身畔,帶走他心中的溫度,“很意外嗎?”
我知道你不反感殺戮,從沒有婦人之仁,也從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甚至在擔負道格家族的時候處理過許多普通人想都無法想象的陰暗事務。但他吃不準西蒙會不會對用人體做實驗這樣的事情反感厭惡,會因此疏遠自己嗎?
可他沒想到的是,西蒙僅僅一皺眉,隨即便舒展開臉色,反手握住金的手掌,“我相信你。”
短短四個字,讓金一直記掛在心中的疙瘩鬆解開來。
他想對西蒙講述自己的秘密。
他感覺自己可以在西蒙這裡得到幾年來一直無法從任何人那裡得到的紓解。
於是他便講了。
“西蒙,你知道嗎?”金糾結地看向下面幾隻陰獸,窩金雖然在開始時看似身處下風,但很快他便反敗為勝,把所有陰獸全部解決,“那幾人其實是酷拉皮卡的族人。”
“酷拉皮卡?那個窟盧塔族遺孤?”西蒙見窩金解決了所有陰獸,正坐在原地傻傻地望著自己等人,拉著金一路從山崖坡壁上滑下,邊滑行邊問道,“怎麼一點窟盧塔族人的跡象都沒有?”
“你以為到了十老頭手中,他們還能保留價值連城的火紅眼嗎?”金反問。
西蒙冷哼了一聲。
果然是吝嗇的黑道首領。
“失去了最有價值的眼睛,他們就被送去活體實驗了?”西蒙想起這事,就很是反感,但因為其中涉及到金,他努力忍住心中的薄怒,盡力平淡地說道,“能夠讓你不得不牽涉其中的事情,是尼特羅的命令?”
無論是自己的設計也好,幻影旅團的殺戮也好,飛坦的折磨